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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他的警惕心保持半盏茶,薛英暮毫无愧疚的声音传来,“我发现我可能是路痴。”

    陶瑾然:“……”

    太后,您是路痴您瞎指什么路啊!大晚上的在这林子里乱转悠很好玩吗!而且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承认!

    薛英暮的眼睛继续瞪大,仿佛是只要陶瑾然敢用一丝幽怨的眼神看她,她就用目光杀死他。

    陶瑾然自认倒霉的背起她又继续走,这次没有路痴太后的干扰,陶瑾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坐落在树林里的小屋。他将薛英暮放到床上,转身出门准备找些草药来给她的脚踝和自己虎口上的伤消毒消肿。

    薛英暮拉住他的衣袖,指指炉灶的方向,“这应该是山中猎户的屋子,伤势尚且不急,死不了人,现在的首要之事是我饿了。”

    陶瑾然摸摸干瘪瘪的肚皮,这才想起他们二人在出客栈之前都还没用过晚膳,不提还好,一提腹中顿时就有一种空虚感传来。

    陶瑾然走向炉灶,一旁的确摆着一些大米还有蔬菜。

    但是……

    陶瑾然摸摸鼻子,回头看向薛英暮,问道:“太后会做膳吗?”

    薛英暮一脸“你居然问哀家这种问题你是蠢钝如猪吗”的表情,然后凝视他,“哀家以为你大抵是会的。”

    不会做膳的太监不是好御厨吗?奈何他两者都不是。

    陶瑾然的嘴角一掀,摊手,“很可惜,我有十八般武艺,独独不会做饭。太后请容忍我唯一的小缺点。”

    薛英暮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沿上,弯弯嘴角,“那你去生火,我来试试。”

    陶瑾然如释重负,屁颠颠地跑到灶台下开始生火,薛英暮下床,一小步一小步地也挪到灶台处。

    不就是做膳吗?有什么了不起。

    薛英暮摸着下巴,望向灶台上唯一的一口锅、盐罐子里少得可怜的盐、嫩白嫩白的一看就是生的米和几根青菜还有土豆,在想着如何下手。

    陶瑾然那边已经将火鼓弄了起来,见薛英暮还是拿着几块土豆发呆,他便大胆子地捅了捅她纤细的腰肢,“太后,我猜……在您做菜之前应该要先洗洗它们。”

    “可是我已经将青菜放了进去。”薛英暮指指锅。

    陶瑾然摸摸头上的汗,“是我多嘴,那您放吧”

    放吗?薛英暮将手上一整块还带着皮的土豆放进锅里,又吊了一点盐进去,然后兴奋地看着自己沸腾起来的锅,惊喜地发现原来做膳什么的也不是很难嘛。

    过了一会儿,陶瑾然将锅里一堆已经辨别不出它本体是什么的东西捞上来。

    陶瑾然圆嘟嘟的脸上强扯出一丝笑,“太后,请问这一团黄的是?”

    薛英暮看了看,“土豆。”

    “那这个绿的呢?”

    “大概是青菜叶子。”

    “……为什么还有个黑的?”陶瑾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很平静。

    薛英暮仔细端详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回答,“说不定是这儿的盐劣质,一烧就变黑了。”

    陶瑾然热泪盈眶,要你出来之前不吃晚膳,要你要屈服于强权,要你竟然相信太后会做膳!

    陶瑾然抹抹眼睛,可怜兮兮地问:“太后,您觉得海青他们要找到我们得花多久?”

    薛英暮睁着眼睛,用手指敲着床沿数给他听,“今晚她定会发现我们失踪了,最多明日,她就会去找这镇上的县官,这里离那小镇若不是很远,明晚就会来。”

    “太后,我可以一个人先回去报信吗?”陶瑾然睁大圆眼,诚恳地建议道。

    薛英暮毫不犹豫地回绝掉,“想都莫要想。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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