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屋来得稀奇古怪,倘若那伙人去而复返,我便绝无还手之力。”
“而且……”薛英暮的声音沉下来,指尖摸索着床粗糙的轮廓,“哀家害怕一个人。”
陶瑾然眼睛转了转,觉得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识时务地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摸摸肚子,十分有探究精神地问道:“那您觉得一个人两天不吃饭会死吗?”
薛英暮斜睨他一眼,“我不会,但是你会。”
陶瑾然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薛英暮神采飞扬地道:“因为哀家若真的饿狠了,还可以割你的肉来吃。”
陶瑾然抽抽嘴角,呵呵了几声。掏出衣服里的几个干馒头递过去,“我的肉又腻又难嚼,真要尝一下说不定还会惹得太后满口鲜血,岂敢让太后吃。”
薛英暮看着他的衣服领口,不怀好意地冷笑,“有这东西竟不早拿出来,陶瑾然,你成心让哀家挨饿是吗?”
陶瑾然摸鼻子,没想到第一次听自己的名字从她口里说出来,竟然是这种句式,还语带阴森。然而他才不会承认他就是很好奇薛英暮会做出一顿何种样式的膳食来,才故意之前不拿出来的呢。不过薛英暮的厨艺,也真真让他大开眼界。
陶瑾然面不改色地扯谎,“太后误会了,我之前只一个劲地担心太后的脚伤,后来又只惶恐饿着了太后,乃至压根忘了自己衣服里还有吃的。我有罪,罪在太关心太后忽略了自己。”
薛英暮咬了一口硬硬的馒头,含糊其辞地道:“若这不是唯一可以吃的东西,那么在你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瞬,哀家就会将这东西砸向你。”
“太后在这危机关头还想着不饿着我,我真是深感大恩!”陶瑾然假装没有听懂她话语真正的意思,说道。
薛英暮侧头去看他的脸皮,虽然不是第一天领教他的功力,但是薛英暮依旧觉得此人真的非常无、耻!
占尽了口头便宜的陶瑾然当晚被薛英暮发配到了地上睡,不过看在馒头的份上,她还是赏了他一床垫被。
但是因为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而且不大,若是两人一起睡,必定会有些亲密接触,是故陶瑾然非常肯定地认为太后绝不是嫌弃他,这是太后在表达害羞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