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红了,死死地盯着陶瑾然,心有不甘地跑走。

    陶瑾然有些愧疚,小银子虽然嘴欠、爱恶作剧了点,但是毕竟还小,他帮他说好话道:“太后,小银子公公也伺候您不久了。”

    薛英暮抬起头,煞是惊奇地看着他,像是不相信这话会从陶瑾然嘴里说出,“所以陶总管的意思是?”

    “呃……所以您其实可以对他温柔一点的。”陶瑾然慢吞吞地建议道。

    薛英暮的笑容变淡,喝了口茶,“哀家本以为陶总管那句‘想成为积善宫里太后最信任最亲近的人’保质期会更长一些的,没想到一回宫就不作数了。”

    陶瑾然双眼亮晶晶地笑,道:“我不是已经是太后最信任的总管了吗?”

    薛英暮:“哦?这要看表现,哀家可以即刻让不听话的总管太监下台。”

    陶瑾然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又看了眼正闷头喝着茶的薛英暮,定了定心神,语气温柔却带着异样的坚定,“太后,我相信你。”

    若说昨晚还有犹豫,那么在适才听到薛英暮斩钉截铁的那句“我信他”之后,他就站好了队伍。信任是人与人之间多么薄弱的一个存在,太后都能相信他,为何他不能?

    “嗯?”薛英暮似乎是在疑惑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陶瑾然的眼角弯弯,羞赧地又重复一遍,“我相信您。”

    薛英暮低下头去喝茶,茶盏掩盖住了她脸上的表情,她道:“作为积善宫的总管,相信哀家是你的义务,不然你月末拿到的俸禄会很惨淡。”

    陶瑾然欢喜道:“太后的意思是我多说几遍‘我相信您’、‘我相信您’,我的俸禄就能涨了?”

    薛英暮抬头用凌厉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他。

    陶瑾然扁扁嘴,“奴才开玩笑的。能伺候太后已是我人生大幸,而且我历来视金钱如粪土,视太后如明珠!”

    “是吗?既然如此,哀家这就让人免了你这个月的俸禄,反正都是粪土了,想来陶总管领着一堆粪土,定是不快得很。”薛英暮闲闲地道。

    糟糕,玩大了!

    陶瑾然摸摸鼻子,夹着尾巴讨好道:“太后,我就是个大大大俗人,粪土这种东西最适合我了。”

    薛英暮没好气地看他一眼,“没出息。”

    陶瑾然嘿嘿几声,薛英暮道:“你回屋去换身好衣服来,晚上有宴席,怎么说也是积善宫的总管了,哀家可不想带着你出去被驳了面子。”

    “宴席?”陶瑾然双眼放金光,有好吃的了!

    薛英暮对他的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淡淡道:“嗯,不过你是伺候的,不能上桌。”

    一说起这个,她又想到了昨日的事情,冷笑一声道:“而且哀家想你也是不愿上桌的。昨日皇上来时,你可是冒死推辞。”

    陶瑾然摸摸鼻子,识相地不去接这个话茬。

    他凑近薛英暮几步,道:“既然我不用上桌,为何还要换身好衣服?”

    薛英暮斜睨他一眼,道:“如果你穿得太丑,会影响哀家吃饭的心情。”

    陶瑾然:“……”

    他能不能说听了这句话之后,很想去找身乞丐的衣服借着穿!太后应该和自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想是如此想,陶瑾然还是很听话地回屋换上了件太后赐得崭新的衣服。

    他一走,海青就从外抱着然然进来了。

    海青苦着脸,摸着然然的肥肚子,求情道:“太后,奴婢真的真的有给它缩小食量,但是这家伙长得比猪还要快,奴婢是真真没有法子了。而且这兔子特调皮,奴婢求您了,把它送回陶总管身边吧!”

    然然抖了抖耳朵,在听到那句“比猪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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