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时,狠狠地用两颗大白牙咬了一口海青的手指。
海青缩了缩手,想要拍它脑袋,又碍于太后在场,不敢动手,只能泄气地骂着它原先的主人,“你真是和陶总管一个样,不,你比他还凶!而且凶多了!再咬我信不信我拿锅来煮了你!”
然然眯着眼挣扎几下,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薛英暮接过它,然然立即作温顺状,躺在她怀里让她顺毛。
薛英暮微笑道:“很听话嘛。”
海青更加确信它和陶瑾然一个样,都是只知道讨好太后的势利眼!
海青的神色更委屈,伸出方才被咬了一口的食指,道:“您看,上面还有它的牙印呢。”
奈何那印子太小,浅浅的一道,薛英暮瞅了许久也没找到。
薛英暮最后还是不忍地松口道:“再过几日,哀家就让陶总管来带它出去放风,不过它的膳食,还是由你负责。”陶瑾然当日说的黑暗料理,在太后心上印下了一个无法痊愈的疤。
海青如释重负地点头,“是,奴婢遵命!”
海青环顾一周的人,想起适才小银子偷偷与自己抱怨的话,极小声地在薛英暮耳边道:“太后,您真的相信陶总管吗?”
薛英暮摸了摸然然头顶上的毛,目光清淡地注视着前方,抿着唇,半晌没说话。
——
薛英暮赐给陶瑾然的衣服是身象牙白的,虽然也是用宫人常穿的料子做的,但他本就白,这身衣服极衬他的肤色,何况他长相又很出挑,在一群太监里面一眼就能瞟见,倒真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偶尔有几个不识他身份的宫女经过,还以为是新晋的大人,忍不住就偷偷地多瞄了几眼。
陶瑾然在这注视下,不禁就有些洋洋自得。
他拢了拢衣襟,瞧见没,他还是很有市场的!
这次的宴席是勤妃在太后回宫前几天时紧急安排的,一样是在含德殿宴请文武百官。只不过此次凤承渊手边的位置,变成了薛英暮。
入席途中,陶瑾然走在薛英暮旁边,薛英暮不时地抬头瞧他几眼,陶瑾然翘着身后无形的大尾巴,暗自得意,太后是在对他表达好感吗?
陶瑾然压低声音,极力使它听起来不那么兴奋,“太后,我穿这身可还好看?”
薛英暮“嗯”一声,“有人样了。”
陶瑾然:“……”不生气,不生气,这是太后在傲娇,傲娇!
凤承渊领着黄公公等人与他们迎面走来,注视到陶瑾然身上的衣服时,目光一沉,道:“朕记得宫中太监是有统一的服饰的。”
薛英暮不冷不热地笑道:“太监当然配有统一服饰,只是积善宫的总管太监对哀家而言极其重要,特殊一些,也无不可吧?”
凤承渊的视线从陶瑾然身上移开,淡淡道:“积善宫的人自然归太后管。”
薛英暮点头,也不说话。
凤承渊的目光又飘回到了陶瑾然的身上,那一眼,写满了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