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她画像的墙壁,没有再怪罪。站在她身后的小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无声控诉着陶瑾然,太后,这些画全是奴才挂上去的,和他无关啊太后!您不要被他蒙蔽了双眼!
被蒙蔽了双眼的太后喝口茶,说上了正事:“准备准备,三日后随哀家去五台山一个月为我大齐祈福。”
陶瑾然一头雾水,张大眼道:“奴才要准备什么?”他带个人去不就好了吗,难道还要带其他的东西?总不会这一路的开销用度还要他付钱吧……
“你有一身武功,这几日好好练练筋骨,出宫之后,哀家的身家性命可交托与你了。”薛英暮郑重其事地道。
陶瑾然站立不安地干笑道:“太后严重了,奴才自然会随众侍卫一起保护好太后的安全。”千万不要告诉他连侍卫都没有!
薛英暮瞥了他一眼,说道:“此次出行虽说是奉皇上之命前去祈福,但哀家不想太过铺张,弄得人尽皆知。因而带的侍卫不会太多,陶公公要做好心理准备。”
陶瑾然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白,太后啊,如果您实在是仇人太多,咱们可以不出宫就在家里头好好呆着吃饭喝茶睡觉吗?非要去那老远的五台山作孽!
薛英暮见他的圆嘟嘟的脸上变幻如此精彩,终于起身,摸摸他的大脑袋,安慰道:“保护哀家的都是大内高手,皇宫不会养专吃闲饭的人,你只需要保护哀家一人的安全即可。”
陶瑾然摸摸鼻子,这句话听上去倒是挺舒服。
半晌,陶瑾然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抬起头道:“太后娘娘,祈福必须要吃素吗?”
“真心到了即可,吃素只是形式。”薛英暮悠悠然道。
陶瑾然从胸腔呼出一口长气。
薛英暮悠悠地又道:“不过哀家是个注重形式的人。”
陶瑾然:“……”敢情您上一句是在逗我?
薛英暮说完了正事,笑容可掬地转身离开。
陶瑾然在后面怏怏不乐,他今晚要去找罪魁祸首好好讹顿肉。
夜凉如水,漫长的黑夜如丝如线地网在空中,月白风清,皇宫的晚间静暗无声,密密地织着江山的锦绣繁华。
凤承渊从温室宫走向永安宫,那眼神冷冷淡淡,带着几分寂寞凭栏和如幻似真的残缺。
永安宫里灯烛依旧,不时传出隐隐地藏匿的低音。
凤承渊的眉间蹙成一团,看着身后未发觉的黄公公,轻咳一声道:“朕想将前几日的奏折都批改完,公公不用跟着进来,在门外守着吧。”
黄公公老泪纵横,皇上实在是太勤奋,而且意志坚定身子骨倍儿棒,刚刚从床上下来就想着朝政,大齐的百年江山有望了。
凤承渊抬首走着,又添了句,“还有……”
黄公公眼泪更凶,“是,皇上的意思奴才都知道。”不就是离远点嘛,他知道的……
“嗯。”凤承渊颔首,一步步地走进宫里。
烛火旁,果然见着一个满发青丝披散在侧,端的是一副俊雅明秀的面孔,穿着是一身烟青色太监服的人。
看到陶瑾然这副样子,凤承渊有些愧疚,他本应是快意山林畅游蓝空的雄鹰,现如今却成了锁在牢笼里寄人篱下的鸟。
凤承渊走上前去,面目和善地问道:“师兄在写些什么?”
陶瑾然头也不抬,振振有词道:“年限太久,这本王羲之的真迹墨有些淡了,我在给它加深。”
愧疚?哪呢?他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拥有这种东西!
凤承渊一口气没上来,“大晚上不睡觉就为了干这种无聊的事?”
陶瑾然放下笔,对上他略带怒意的目光,毫无自觉,反而还坦荡荡道:“自然不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