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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的天气并不平稳。来到这里的第二个星期,麦穗染上了重感冒,躺在医院里,看人都是迷糊的。

    这天下午,在老家呆了一个星期的薛路忽然赶回沙坪坝,找到她所在的医院,将她许多天前丢失的钱包给捎了过来。

    “应该是小偷被抓住了,钱包在警局,你包里留了一个我的新号码,警察打来的。算你走运,知道留一手。不过里面的钱都不见了,卡应该没少。”

    麦穗浑身都难受,瓮声瓮气地道了谢。

    “沈谦呢?”他见她一个人在病房,不禁奇怪。

    “去楼下买粥了。”

    薛路扯了一旁的凳子坐下来,“你们……现在还好吧?”

    “一言难尽。”她盯着天花板,神情迷惘。

    薛路抹了把脸,忽然扯起别的事情来了。

    “锦竹你还记得吧?”他问。

    麦穗“嗯”了一声。

    “前天我表哥带她去见家长了。可是家里的老太太不同意,嫌弃她之前的事情。”

    过去的肮脏,是不会随时间而被人遗忘的。特别是触碰到世俗看法的禁区。

    麦穗不禁有些同情锦竹。

    锦竹或许不叫锦竹,就像她本身就不叫麦穗一样。

    薛路当起了传话筒,“她昨晚和我聊了很久,听完你的遭遇后,表示愿意出一份力。她让我转达给你,如果你要去远方,请带上她。”

    麦穗稍微恢复了点力气,调高枕头,轻声说:“她和你表哥……”

    “他们很难说。我表哥家里很在乎面子问题,锦竹以前的事情又被大舅妈拿去到处说。他们两人本来就没挑明了说,现在清清白白收场对谁都好。”

    麦穗想了想,回:“我不能带上她。”

    薛路双手交叉,“那你……还出去找吗?或者就在家里等消息?”

    他话刚说完,病房的门就被人打开。沈谦提着一个塑料袋进来。他今天只穿了件黑色T恤,看起来年轻得像大学生,倒不是快要到而立之年。

    薛路起身,和他打了招呼,表示自己是来送钱包的。

    沈谦态度也没之前疏离,“薛先生请随意。”

    他怕是忘记了自己盗别人号的事情,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径自走到病床前,把粥盛好。

    麦穗坐起身,“我自己来。”

    他一声不吭地拿过勺子,试了试粥的温度,这才凑到她嘴边。

    薛路在一旁,麦穗感觉不太自在,喝粥的时候眼皮都不敢乱撩。

    也得亏薛路知道看场合,没停留多久就找借口离开了。临走时,他问麦穗想不想要锦竹的电话号码,却被沈谦一口拦截,“我会给她的。”

    薛路赶紧离开这醋意满飞的屋子。

    他这还没什么想法,要是有想法,还不得被那男人的眼神给剜死。

    薛路走后,沈谦问她:“你要锦竹的电话做什么?”

    “不做什么,随便问问。”

    “想要她电话,直接在我手机上找。”说完,他凑上前,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

    麦穗脸一红,别开眼。

    “该吃药了。”沈谦离远了些,倒了杯开水,将药细心数好递给她,“烧退了些,晚上睡觉可不能踢被子了。下次把衣服穿上。”

    她脸烧得糊涂,耳根子也红得滴血,胡乱应了一声。

    “这几天我会克制的。”他强调了一句。

    “我也不是那么重……”

    “每次都是你主动。”

    麦穗躺进被窝,转过身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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