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的小兰羽多笨,我说什么,她就傻傻的信什么,明明知道你喝醉了还把你独自留下来。她不怕我占你便宜吗?”
他语气发沉说:“我邀请你占我便宜。”
“什么?”
何绍礼的眼睛近在咫尺,他学着她轻蔑地语气说:“你能怎么占我便宜?”
江子燕只看了他一眼,果然用手臂勾着他脖子,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她的嘴唇软得不可思议,气势汹汹,但最后只是僵硬负气般地撞到他嘴角和脸颊。
何绍礼没有闭上眼睛,比起那些冰冷的吻,她的莹白脖颈已经夺去他全部注意力,皮肤很薄,几乎能看到下面青色血管,有种招人亟待折断的勾引欲.望,也有种想咬出血的厮磨欲.望。也许是江子燕总深藏不露的心思和人格阴影,已经不可救药地传染他,何绍礼渐渐地没有什么同情心。
他下意识地就搂住她的细腰,很快发现,她优美细腻脊背向上的地方全是空的,江子燕怎么没穿内衣就跑出来了?何绍礼脑海中警告这样太不绅士了,然而忍不住把她细细地摸了个遍。
突然间,情况就不可收拾了。
他动作粗鲁起来,又怕江子燕抵抗,含糊地低声骗她说:“我不进去,我不进去——”
江子燕一愣,她皱眉问:“去哪儿?”
楼月迪从小到大,对女儿说的很多也是一句“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江子燕曾经收到成沓的情书和各种鲜花,后来被母亲看到,也不过是另一番毒打罢了。再后来,她几乎和任何男生敬而远之。今晚听何绍舒说起兰羽的生日,她明明已经在床上翻古龙的《白玉老虎》,然而随便穿上衣服跑出来。
如今搅局成功,何绍礼的举动有些异常,但江子燕认为不过是酒醉胡闹罢了,比起楼月迪喝完酒后的疯狂,这几乎是不值一提。
“你有这么亲过你的兰羽吗?”她几乎是妒忌又炫耀地问。
亲吻,在她眼里已经是很亲密无间的举动了。
“你不怕她再进来看到吗?”
何绍礼百忙之中,甚至忘记让她闭嘴。
不知觉间,两个人已经跌在卫生间地面,何绍礼压着她的时候不小心摸到地漏,又湿又脏。江子燕终于对这种把戏,彻底的兴趣阑珊了:“你有那么醉?赶紧站起来。”又沉着脸推开他,“你摸完了吗!何绍礼,你也要点脸吧!”
口吻是不耐烦的,毫无害羞。江子燕仿佛任何场景,都不会羞愧、生气或动情。
这就是她带给何绍礼的复杂感觉,她一直在追他,绝对不允许别的女孩去靠近他,全身都带着让人不适尴尬又极难堪的占有欲。但问题在于,江子燕自己也不会靠近他。她总是和他不远不近的,好像只想把他放到喜马拉雅雪山顶,以纯真空的姿态圈养起来。就连刚才,江子燕愿意主动亲吻他,也不过因为她从不把任何人的自尊放在眼里罢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
何绍礼无暇去细想,他摸到了江子燕小腿上极度狰狞的伤痕,很诧异地问:“怎么摔成这样了?”
江子燕原本正手忙脚乱地推他,但此刻,她内心涌上说不出的感受,轻声说:“嗯,从小被我妈打的。”
他也不知道听清没听清,好像低声地说了句“别搭理她”。接着江子燕就感觉到腿间一股隐约的陌生侵入感,这个时候痛感不明显,她却天然性地感觉到危险,强烈挣扎着要站起来。
这个时候,江子燕终于发现,何绍礼的双眸不像平时的温存促狭,或隐忍无奈,他的温和笑意全收起来,带着足以窒息又完全陌生的情绪。
何绍礼满头薄汗,几次到找不准方向,偏偏在她动的时候有了灵感。江子燕被他往下猛地一拽膝盖,接着措手不及,从里到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