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饭时,秦曼探查地形回来,又召集手下的家臣聚在大帐中商议事情,没再露面。

    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

    连日的奔波,吕释之靠在营帐门口地席榻上,睡着了。王信也在打盹儿,不过刘阚没有睡,他也不急着睡。靠在书案旁边,脑袋一点一点,看上去非常有趣。刘阚放下书卷,伸了一个懒腰。解下大氅披在了吕释之的身上,然后轻轻推了一下王信:“信,困了的话,睡吧。”

    “主人您没休息,信不能睡。”

    “那陪我出去走走?”

    刘阚说着话,把那书卷收好,带着王信迈步走出了营帐。

    营地里燃着篝火,徒附们大都睡着了。几个负责守夜的卫士,靠在营寨门边打盹儿。

    站在营寨中央,可以感受到从远处扑面而来的海风,带着一股久违的腥味儿,让刘阚精神一振。

    上次嗅到海风,还是前世地事情。

    一晃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几年,刘阚几乎忘记了这种味道。

    扭头看去,见秦曼的营帐中闪着光亮。他不禁有些好奇的停下脚步,转身朝那边走了过去。

    这个小丫头办事的时候,的确非常认真。

    明天一早就要仔细勘测地形,怎么到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

    正走着,刘阚猛然停下了脚步。在刚才的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一个黑影,在营地中一闪,旋即不见。

    “信,看见了吗?”

    王信点点头,“在曼小姐营帐后面。”

    “去找释之,带上武器!”

    刘阚说着,大步流星往营帐走去。王信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跑了回去。

    一挑营帐门帘,刘阚就走进了秦曼的香帐。营帐里燃着儿臂粗的牛油火烛,秦曼正聚精会神地伏在书案上,查看地图。抬起头,看见刘阚进来,秦曼不由得一怔。粉靥唰的通红。

    刚要张口,却见刘阚把手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手势。

    而后,他轻轻抄起放在营帐角落处的铜,抬手示意秦曼走到营帐中间。

    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秦曼也知道情况不妙。慢慢的起身,高抬腿。轻落脚,同时慢慢的拉出短剑,走到刘阚地身后,面向帐帘,背靠刘阚地后背。心跳……突然间加。

    这丫头,果然机灵。

    居然知道为我掩护身后,地确是个人物。

    刘阚深吸一口气,突然间迈步向前疾走两步。口中出一声奔雷般的巨吼,铜带着一抹青光残影,呼地穿透了牛皮帐。只听嘶啦一声,巨大地冲击力,把坚韧的牛皮撕裂开来。

    清楚地感受到,铜似乎碰到了什么。但绝非是扎到了人。

    心中不由得一哆嗦,来人伸手不差啊……铜突刺之后,刘阚猛然向后一退,抽回杆。

    与此同时牛皮帐撕裂,一根沉甸甸的青铜棍呼的探了进来。

    那青铜棍一头是椭圆锤形,锤头上还有一根二尺长短的短平锋刃,挂着风声刺向刘阚。

    也幸亏是刘阚退了一步,否则还真的是凶险。铜在刘阚的手里好像有了生命一样。呼的一个回转,刘阚双手握住杆,向外一崩。铛的一声,青铜棍被崩开,但是却并没有就此而结束。一个粗壮魁梧地身影踏步冲进了营帐之中,青铜棍一转,一招横扫千军。砸了过来。

    “住手!”

    自那青铜棍出现的一刹那。刘阚就觉得眼熟。

    待看清楚来人,他不禁心中疑惑。大喊一声。同时铜在手中横里封挡,一招跨涧逐虎,当得撞开了对方的一击。刘阚口中急忙喊道:“昧兄弟,是我……我是刘阚……快点住手。”

    来人,正是钟离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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