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秀也准备告辞,却被刘阚给拦住了。

    “成司马,秀军侯……义渠可有消息?”

    南荣秀和李成相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按道理说,大公子早就应该抵达义渠,平侯也应该知道了富平的事情。可不知为什么,至今杳无音讯。不仅仅是平侯没有消息,就连大公子也没有消息……不过,想来也不会有甚大问题。说不定援军已经在途中,过一两日,就应该能到达了。军侯不要为此担心太多。”

    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刘阚心里,却感觉到不安。

    李成两人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大帐中,思索着前因后果,却想不出什么头绪。

    也许,真的如李成所说,援军如今正在途中吧……

    倒在榻上,很快就睡着了。

    也难怪,从和蒲奴交锋前的一天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天,他没有睡过好觉,真是累了。

    躺在榻上,刘阚睡的很香甜。

    一直到正午时分,李成和南荣秀来叫他吃饭,刘阚这才算是醒过来。虽然时间不算长,可精神却恢复了许多。晨间还有些乏木的脑筋,如今也清醒了不少。刘阚站起来,狠狠的伸了个懒腰。

    丘浮尤率领八千骑军,晌午时从白土岗出,马不停蹄地杀向富平。

    这一路上,丘浮尤不停的咒骂秦蛮子狡猾。从十二岁开始杀人,开始打仗,二十多年过去了,这白土岗地一战,是他生平最憋屈的一战。你想和人家动手,人家根本就没打算接招。就好像一拳打在了空气里一样,轻飘飘的无法着力。

    这种很痛苦的感觉,不仅仅是丘浮尤有,匈奴大军之中,上到左贤王屠耆,下到寻常的小兵,几乎全都是这般感受。他可是亲眼看见,左贤王被秦蛮子气得吐血,那脸色白的吓人。

    我绝不能再上当。绝不能再上了秦蛮子的当!

    丘浮尤已经下定了决心,到了富平之后,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对富平开始攻击。是死是活。先交锋一下。成也好,败也好,总好过早先那种有力没地方使吧。对,到了就动攻击!

    匈奴人不擅攻坚,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清楚地事情。

    丘浮尤也明白。可他更清楚,如果不打一场,他会疯,麾下地勇士们,也会崩溃。

    所以,一路上他不断的催促兵马加快行动。在傍晚时分,抵达富平城外。只是,丘浮尤却愣住了!

    夕阳斜照,余辉洒落大地。

    那血红地光,笼罩在富平县城地上空,给人一种极为庄重的感受。

    城墙上,城楼上,一个人都没有……

    只见富平城门洞开,城门外,一匹毛如赤碳一般火红的赤兔马。静静的沉立在路中央。

    马上,一个雄狮般的巨汉。身披兕甲,手持奇形大剑,一言不。

    黑色兜鏊,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无法看清楚他地模样。身边,也没有一兵一卒,只他一人。却又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

    透过巨汉身后。富平城内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大街上,不见一个人影。整个城镇。静悄悄的,仿佛死城一样,没有半点声息出。

    在城墙上,一面大纛在晚风中飘扬,上书老罴营三个大字,在余辉之中,泛着血色光芒。

    丘浮尤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认得那巨汉,两次偷营劫寨,这巨汉都有参与,更杀死了无数匈奴好汉。

    这家伙,想要做甚?

    “将军,怎么办?”

    丘浮尤深吸一口气,催马向前,凝视了刘阚半晌,突然说:“攻击……我就不信,他一个人还能挡住我八千人?”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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