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砸我店铺的事情,我可以不去计较。同时,我又一桩生意想要和你谈一谈……你也看到了,我的酒如今是供不应求,但奈何沛县偏僻,对有些人而言,怕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拟划分区域,依各郡地域来行销。

    先生可以做我的代理,不过代理的不是花雕。

    我听说有些地方,在泗水花雕中掺水,长久以往,定然会坏了我的招牌。我可以将我这里的残酒交由先生代理……呵呵,所谓残酒,就是花雕的酒滓。虽比不上花雕,但是却比那掺水的酒好百倍。这种残酒,留在我这里也是浪费,我可以用很低的价格给你。

    先生仔细考虑一下,看看是否愿意和我合作呢?”

    窖酒是高端市场,花雕是中端市场……那么刘阚口中所谓的残酒,面对的是低端市场。

    反正是贡酒!

    我就索性来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垄断,又有何妨?

    刘阚的这个主意,对于灌雀而言,好像是天上掉下来一块馅饼,一下子给砸懵了过去。

    一直不开口的陈禹,反应最快。

    他迅速的计算了一下其中的好处,在一旁突然说话:“刘先生,敢问这残酒,价格几许?”

    刘阚伸出一根指头,“一百钱。”

    “一瓿?”陈禹眼睛一亮。

    刘阚摇摇头,“一瓮!”

    古时,容器根据容量的不同,各有说法。瓮,是瓿的三倍,一瓮就是差不多三瓿的容量。

    “这个价钱,未免太贱了吧。”

    刘阚舔了舔嘴唇,呵呵笑道:“走卒贩夫,身上能有几多金钱?陈生,我刚才说了,我留着残酒,留着也是留着,倒不如给大家再一条财路,而与我呢,则可以保住名声。”

    “敢问刘生,在下亦有兴趣这残酒,不知……”

    “若先生有兴趣,我自是没有问题。我每月可产八千瓮残酒,如果将来规模扩大,数量更多。陈生能取多少?”

    “每月两千瓮!”

    陈生二话不说,开出了价格。

    一旁灌雀也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说:“刘生,小老儿每月也能取两千瓮……不,三千瓮。”

    刘阚闻听,哈哈大笑。

    “如此的话,咱们成交!”

    灌雀却犹豫了一下,“只是三千瓮,需黄金十五镒,小老儿身上恐怕没有这许多。不知刘生能否准我先取酒,带回去之后,小老儿立刻命人把剩下的黄金送过来,行不行?”

    说这番话的时候,灌雀脸通红。

    一旁陈禹也站起身说:“我即刻回转阳武,操办此事。回去之后,我会命我兄弟带钱来取酒,还请刘生为我保留则个。”

    刘阚没有理睬灌雀,而是笑呵呵的看着陈禹,“这个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你兄弟……”

    “我兄弟名叫陈平,到时候还要烦劳刘生多多照应。”

    刘阚笑呵呵的点点头,“好说,好说……”

    他转过身,刚要对灌雀说话。突然间一股凉气从心底一下子窜了起来,激灵灵打了个寒蝉。

    “你说,你兄弟叫做陈平?”

    刘阚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禹,惊讶的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