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停在檐廊上,郁理对着更抱着她大腿的大型挂件简直无语。
“不放,苟修金萨马明明在现世的时候都说好和解了,可是不论在现世还是回了本丸您都一直在躲着我,您的和解根本就只是说说而已!”龟甲非但没放手,还抱得更紧了。
“你起来说话!这么大个人了像个什么样子!”郁理气极去拽他,本来这货“白菊美男”的称号就岌岌可危,再这么一耍赖真的就全都掉光了,“我理你,理你还不行吗?不躲了,以后都不躲了好吗?”
“不,您已经跟药研说过话了吧?还和解了吧?那我呢?您不说原谅我就不起来!”在主人面前,一向优雅的龟甲从来不知道形象是什么。
这个无赖!
“我原谅你,真的原谅你了!”龟甲的粉宝石就是她为了拿称号强行刷出来的,觉得很没脸的郁理对他的要求自然是什么都答应,“快起来吧求你了!”这个本丸里她最愧对的就是和泉守跟龟甲了。
然而龟甲闻言却是更加不满了,他收起了无赖的架势,保持跪姿仰头看着自己的主人,一脸的认真:“主人,我求的不是您原谅我,是求您原谅您自己。”
郁理拉扯他的动作蓦的一停,愕然又怔然地看过来。
“主人,错的是我们,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好。”这个一向喜欢用暧昧尊称的打刀又一次用了正式的主称,“您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呢?”
天色已经暗下,檐廊下重重灯笼亮起,明亮又柔和的灯光打下来,也映出龟甲贞宗哀色的脸。
“……放过……自己?”她怔怔重复。
“对,就是放过自己。”黑暗中传来另一道声音,“这么长时间下来,主公您也得到了很多消息吧,这么多信息还不够您判断是否对错吗?”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烛台切的身影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光忠?”郁理诧异。
“主殿,真的非常抱歉。”一期一振跟着出现在烛台切旁边,郑重地向她弯腰致歉,“是我的行为不当,才造成您现在这副状态。”
“一期……”
然而烛台切和一期一振却是同时侧身伸手从后面又拉住了谁把他往前一推,和泉守那别扭的身影便也出现在灯火下,郁理看到他时呼吸都轻了。
“你……你……你很好。”黑色长发的打刀纠结又磕巴了好几次,终于把话说顺畅了,“你根本没必要那么想!就算你觉得自己的喜欢不纯粹,可是你对我……还有我们的好总是实实在在的吧?这一点不管是我,还是国广他们,谁都不能否认不是吗?……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啊。”他甚至都惹她哭了。
郁理看着他,双唇不自觉地紧紧抿着,眼眶又要泛红。
就在这时,鹤丸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可能时代不同了吧,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关系啦!”郁理下意识转头望向另一边,就看到那只雪白的鹤笑着向她挥手,灯火下他白得反光,“哟,主公!你要是知道平安时代的历史就很清楚那个时候人们缔结姻缘的方式很宽容的,只要有本事有能力,不论男女有复数以上的情侣都是很正常的事哦!”
那轻松的语调让郁理嘴角一抽,还没来及说话,就又听到一个绵软的男音接着话茬道:“男方倒插门做赘婿的情况也是常见呢,一直住在妻子家中的男人比比皆是。”
“髭切殿说得是,说到赘婿,像小狐这般无牵无挂的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当这三把平安老刀并排站在一起时,郁理听着他们说的话已经再没有任何伤感,只有快要抑制不住的吐槽之力——不要把你们那个时代的陋习理直气壮往她身上套好嘛!
不对,为什么就这三个?还有一个哪去了?
“哈哈哈,小姑娘在找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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