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可能饿着才是常态,肋骨、颧骨还有背部一条条的骨头,全部都在那层皮下面清清楚楚,甚至能真的让人感觉到什么叫‘前胸贴后背’。

    “他们没有东西吃吗?”朱福媛终于想到了宫里那些如流水般被随意倒掉的种种东西,惊骇道:“难道宫里那么多吃了一口就扔的东西,就不可以分给他们吗?”

    虞鹤也没有回答她,只等这两个孩子在看清晰所有的细节之后,牵起他们的手,把两小家伙再捞回养心殿去。

    毕竟虞璁还是语重心长的让他代为照顾和教导的。

    回去的路上,别说朱福媛了,连朱载圳都有点懵。

    他知道穷这个字怎么写——也不至于穷的连衣服都不穿,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吧。

    更何况,平时他和妹妹哥哥们逛街的时候,这到处都有小贩和平民,也没见谁惨成这样啊。

    “是不是把那些地方都取缔掉,他们就会变好了?”朱福媛还是没有搞懂,只一头雾水道:“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穷啊——难道不会自己赚钱和种田吗?”

    带孩子是个技术活。

    虞鹤的耐心、忍耐力、韧性、抗噪音能力以及种种,在成为保姆之后都得到了极大的锻炼。

    他只努力的让他们先安静下来,再解释道:“每个没落的人,都有很多的原因。”

    “有的人可能好赌,会把家产全部都赔个干净,甚至卖掉妻儿和自己来继续赌。”

    “有的人可能先天就面容丑陋,家世残破而不招人待见,哪怕去了招工署,也未必能淘到一口饭吃。”

    “当然了,得病的,因为逃难的,有仇家的,或者就是压根不想活下去的,也有很多很多。”

    “那我们可以帮到他们啊。”朱载壡不解道:“要饭就给饭,要工作就给工作。”

    “可以帮到一部分人,这也是沈娘娘——沈大人在做的事情。”虞鹤耐心地解释道:“未来,京城会被改建的更加宏大,可以容纳万国来朝的子民,可以予以更多的人幸福。“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要等整个国家都如京城般繁盛,恐怕要很久很久。”

    现在农业发达,粮米的价格都已经很平实了。

    正因如此,大部分老百姓餐桌上都开始习惯了吃白米面,而不是掺杂着石子的粗粮。

    而肉价也渐渐平民化,哪怕是种田的农家,也不至于只在过年的时候尝一口肉香了。

    可是桑麻乃至于锦缎,终究是有钱人家的东西。

    “寒衣局的设置,是为了完成一个新旧的交接。”

    朱福媛缓缓起身,开始耐心的讲解。

    她的字迹相比于姐姐的遒劲有力,更秀丽几分。

    “这世上有三种人,穿的起好衣服,穿的起衣服,以及能穿衣服的。”

    商人自然被排除在外,虽然父亲平日里大力扶持全国上下的商业发展,可也没有放松过在衣饰起居等方面对商人的限制。

    但是其他人,哪怕是高官里面,也有穿着朴素甚至有些破烂的。

    这里当然要提两个人,简直是教科书式的对比。

    唐顺之自然是出了名的,后来还被写进了史书里。

    他的衣服怕都是破布烂袄,看的亲友都为之皱眉。

    不是穷,就是这么个个性,压根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也有人穿着绫罗绸缎,一天换一次不够,恨不得一天换十几次。

    比如历史中的张居正。

    他请朋友吃饭,席间都要往来更衣,起码得换个五六趟。

    人家吃饭,他就跟川剧变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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