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种材质和颜色都来一遍。
“有的人出手阔绰,淘汰掉的衣服也不过打赏给富庶的下人,又或者拿去压箱底。”
朱福媛说的略有些慢,还在梳理自己的逻辑:“丝质、沙罗等种种衣物,哪怕公开售卖二手的,也会有人争相购买吧。”
“如果这笔钱可以拿来换成粗布长衣,又或者是厚实的棉衣,能帮不少的百姓过冬。”
“殿下,不才以为不妥。”人群中有人示意道:“殿下宅心仁厚,可一定会有人拿着这些分发的棉衣去再度售卖——人人都可以装作穷困潦倒的样子,又怎样能识别呢?”
朱福媛怔了下,旁边的张居正突然开了口。
“染色。”
“染色?”
朱福媛想到的,其实是绣字。
只一两个字,绣在显眼的位置,都可以表示这件棉衣的用途。
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定掉了。
不太可能——这么做不但会极其麻烦,耽误整理分发的时间,而且拿到衣服的别有用心之人,完全可以回家以后把这字拆掉。
“你……觉得应该怎么做?”她侧身看向张居正道:“什么颜色?”
张居正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不要纯色,要脏。”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出来。
明代的官服,一到四品是绯色,五到七品是青色,八到九品是绿色。
而女官的官服虽然补子绶带都规格一致,只是颜色为深墨缀朱红,其中也寄托着陛下的期许。
清朝相当被重视的紫色,在这个时候是最低等的。
其他人其实想到的,都是紫色。
论语有云,恶紫夺朱。
《韩非子》中也曾提过‘谓左右曰:吾甚恶紫之臭。’
“颜色要倒一缸深紫染料下去,”张居正思索着开口道:“但是也可以放些祛病又有颜色的药液,一来可以减轻潜在的疫情,毕竟穷苦之人多病乱,而来也可以在这个时候筛选出需要他们的人。”
只要这衣服,颜色乱七八糟还透着点紫,就够了。
他的这个理论,还真的和当初几个皇嗣在医院的那一试有关。
当时由于有许多大臣在旁边围观,加上皇上并没有要他们保密的意思,等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一堆文章就跟雪花似的不要钱的发了出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人们开始认知到,看起来只有几岁的那些个皇子皇女们,一个个都才思敏捷,令人叹为观止。
无论是朱载基还是朱载壡的那些惊人之语,还是臣子们情不自禁的感慨和吹捧,几乎所有的剧情和细节都在大街小巷广为人知,皇嗣们也是在民间足足的刷了一遍存在感和国民好感。
而那个‘缩窄椅子,让更多有需要的人可以坐下’的想法,也一时被争议许久。
却终究争不过支持的那一派。
你嫌弃那个椅子狭窄,那说明你还不够痛苦和疲倦,完全可以站着。
同样的理论,也适用于这个设定。
“时间不早,我们把这个聊完,剩下的事情明日开会再谈。”朱福媛微微一笑,看向张居正道:“来,你先讲讲吧。”
朱载圳靠着树看着月亮,突然打了个喷嚏。
杨慎坐在旁边正在喝酒,只不紧不慢道:“怎么就想去经部了?”
他听说皇上的那道诏令的时候,愣了半天。
听说教部有皇嗣接手,如果是自己相当看好的景王,那当真是好事一桩,没准还能多要些经费下来。
没想到,最后居然是那常安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