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多准备些东西——”

    “不用紧张,皇宫那边会送过来的。”

    “不,肯定还要点其他的,比如育儿经——你看过那个吗?”

    朱寿媖看着戚继光笑的嘴都咧开了,只揉了揉眉头道:“那是我母妃写的。”

    “哦是这样,我明天的会议推了,陪你多待段时间怎么样?”他思绪飞快,甚至已经连儿子闺女的名字都列了长长的两个名单,连他们将来要嫁娶怎样的人家都开始谋划了。

    ——肯定不能嫁徐阁老家的那小孙子,也太调皮了些!

    “我明天要去大学,晚膳都不一定回来用。”朱寿媖任由他把自己圈在怀里,眯着眼靠在那宽阔的胸膛上,慢悠悠道:“你也不用太紧张。”

    “可是再过几个月我要去东南检阅海防,”戚继光忍不住又低头亲了她一口,小声道:“我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从那天他在皇家会议厅听报告时,意外发现旁边就坐着一脸冷淡的当朝公主的时候;

    从那天她借走自己手中的《十日谈》的最新译本,两人不知不觉就开始书信往来的时候;

    从他忐忑又期待的小声表露心迹,她抬眸只点了点头的时候……

    这一切,都仿佛是上天的恩赐。

    他竟然可以与这样外冷内热的可爱姑娘做结发夫妻,还即将孕育一个孩子。

    “别笑了……”朱寿媖抬手掐了掐他的脸:“我有点饿。”

    “好好好的!”他的眼睛腾地亮了起来:“我去叫路管家!”

    “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2·

    秋末突然下了场大雨,是从前很少有过的。

    临盆的那天,戚继光还在东南没有回来,只有朱福媛和沈如婉守在她的身边,几个哥哥在帘外焦躁不安的踱着步子。

    朱厚熜虽然有心发展妇产科的医学,但也不敢把那些还没成型的理念和工具给自己女儿用。

    唯一令人放心的,就是那个咬紧毛巾不肯尖叫的女人了。

    她面色苍白,满额都是汗,手上也拽着东西,始终不肯泄劲。

    其他的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动辄哀嚎痛吼,可她只凭着一股犟劲,愣是咬着那帕子闷声用力。

    朱载壡看着记得满脸大汗的大哥,只皱眉道:“周天师和蓝天师都算过了,没有大碍的。”

    “可毕竟还是疼啊!”朱载基长叹一口气道:“我只恨没法替她受着这些罪。”

    在朱载壡脱离辅臣身份之后,所有兄妹的关系一度微妙起来。

    可唯一不变的,是朱载壡和朱寿媖见面的频率。

    这个事情其他人看不到,可动辄在常安这边谈事的大臣谋士总是能瞥见的——很显然,朱载壡也并不避讳见到他们。

    相关的技术问题还是会由他来接手,碰到不能远程处理的甚至会去项目组里带着人找问题在哪里。

    其他人虽然面露欣喜或尴尬,却总会看一眼他身后的朱寿媖。

    她自然平静如初,甚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朱载壡利用那一次脱离,转移了大学内部的舆论导向,还剔除了影响他们工程的中高层不利因素。

    哪怕确实背了不少锅,可两个人都觉得,这是值得的。

    想要成为帝王,就只有一条路。

    只去选择你要的东西。

    其他需要牺牲和放弃的,都是值得的。

    朱载壡虽然无心政治,未来也打算在大学里呆一辈子,可他知道这个国家需要怎样的帝王。

    他读过过往的历史,知道在父皇掌权之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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