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也无法让他们看清神色和情绪。

    虞璁略坐直了身子,轻咳一声,端出旁日的轻松语气来,问道:“近日这冥思库的事情,诸位可曾听说了?”

    郭勋心里一烦,心想皇上果然是闹这一出。

    这么多官员都给了银子了,你还嫌不够么?大半夜的找老子就为了这点破事?

    张孚敬瞥了眼神情已经开始不耐烦的郭勋,又思索了片刻,确认自己把脏获都藏好了,才应道:“回禀陛下,此乃一大好事啊。”

    “说来也略有意思。”虞璁笑了起来,完全是一副闲话家常的语气:“这冥思库里,可塞了不少奇怪的东西。”

    “有只白鹿,有对玉鸳鸯,还有不少翡翠玛瑙雕的水果。”

    郭勋没耐心听这个毛小子莫名其妙的说这些话,只作揖道:“陛下,若无要事,劳老臣先行告退。”

    虞璁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语气却依旧轻松淡定:“武定侯走之前,不如看看这个?”

    陆炳径自从一旁走来在地上扔了三样东西。

    郭勋在看清那些东西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张孚敬好奇的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布老虎,一个缀着明珠的贴身绣囊,还有一只像是给老年人穿的鞋子。

    下一秒,还没等皇上再度开口,郭勋猛地俯下身来,将那三样全部攥在手中,狠厉道:“陆炳!你竟然私闯我的宅邸!”

    他越想越不对劲,等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已是冷汗涔涔。

    这布老虎,是自己的小女儿平日玩耍、睡觉时必须抱着的玩物,几乎整日都不离手。

    这绣囊,可从来都藏在自己美妾的小衣腰侧,何况那小妾从来都不出二门,只在自己的宅院里绣花唱歌!

    还有这只鞋子!这鞋子,可分明是自己老母亲常穿着的那一双中的,又是如何带到这里来的?!

    自己奴仆如云,看守严密的侯府,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武定侯别急着走啊。”虞璁温柔笑道:“你若是走了,小女儿可没人接回家了。”

    郭勋这一刻只觉得五雷轰顶,猛地就跪了下来,压抑着怒气高声道:“陛下!劳请不要难为老臣的幼女,她只有三岁啊!”

    他一时间又惊又气,刚才还虚装出来的几分淡定,此刻都已经荡然无存了。

    都这个时候了,腰还挺这么直呢。

    你所带领的禁卫军,早就被我分的只剩下五千人了,其他的兵权都在别人手里。

    就靠从前的文治武功,还倔强的不肯低头?

    “哦?”虞璁如同看戏一般,不紧不慢道:“近日陆大人可以取走这些,明日自然也可以取走她们的性命。“

    “朕难为,与不难为,又如何?”

    “你!”郭勋猛地站了起来,竟然发狠道:“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拿□□女相胁,当真下作!”

    下一秒,龙椅之后的屏风里,突然传出小女孩的哭声来。

    这声音,分明就是他的月月!

    女儿的声音一冒出来,郭勋才意识到自己做了如何逾矩的事情。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紧咬着嘴唇,便跪了下来。

    “陛下——”

    “还把我当成国君呢?”虞璁噙着笑打断道:“郭太师不是从来,都只当朕是个黄口小儿么?”

    女儿的哭声刺耳又带着几分挣扎,让郭勋所有的心理防线都开始一寸寸的崩溃:“不——陛下——”

    “陛下?”虞璁示意鹤奴把那还在闹腾的小女孩抱出来,只从容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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