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仁当然看得清这个年轻人在烦忧什么,他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道:“陛下,倘若这件事情——与当时追查玉牒一样呢?”

    玉牒?宗人府的那个

    虞璁怔了下,心想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王守仁想的慢,只抿了一口茶润润喉咙,再度开口道:“如果说,凡官籍者有从商之嫌,即责罚三倍税收,以示惩戒——而以个人之民籍为商,在各衙门登记规模从属,可只收十利其一呢?”

    直接这么清晰的登记官籍和民籍?

    皇帝愣了半天,心想还有点道理啊。

    但是还不够。

    要知道,如今权力经济恶性膨胀,这些文官和士绅已经占了矿、商、海三头的重利,虽然不至于有万历年间那么恐怖,可也是真实存在的。

    皇帝想收税,那是在和文官们争利,直接触动他们的奶酪啊。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官越大,做买卖的规模就越可怕。

    文官们不仅手下有大量农田商行,还有不少人开设了手工业工场。

    徐阶徐华亭都在历史中‘多蓄织妇,岁计所织。与市为贾。”

    虞璁定了定神,接了虞鹤递来的牛乳茶,灌了一大口。

    也只有草莓牛奶能一解他现在的烦忧!

    争,是一定要争的。

    可是想要达成他的目的,想要让国家安稳的迎来新生,就不能让他以皇帝的身份和他们争。

    这个时候,把儒学抬出来,就非常管用了。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