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风范的小脸上，少见得流露出小孩子柔软慌张的一面：“是我不够好吗？”
廉安沉默。
北溟每一位皇家子弟自出生那一刻起，便会有一位同年同月同日生，且样貌相似的从者陪伴在左右。他们同皇室一起学习、一起生活，明可居庙堂之高，暗可行屠戮之罪，用生命守卫自己的主人。
而由于储君的特殊性，白曜辰的从者也是由国师占卜，亲自为他挑选的，同样拥有在神殿内近距离聆听墟神真言的权利。
“要更加努力才行！”也并没有期待廉安的回应，白曜辰握住拳头，粉雕玉琢的精致脸庞上，那双纯澈的眼眸熠熠生辉。他跳下软塌，兴冲冲地要把外出的鹤麾披上：“廉安，快，我们去找林太傅——今天要学完这一卷！”
原本林太傅只要求二人能学完这一卷的一半便可，这还是远超同龄孩童的繁重任务。
可白曜辰却说，这还不够。
廉安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服侍白曜辰穿上大衣后，便安静地紧随其后。
……殿下真的是，非常、非常仰慕国师大人，而且比任何同龄人都更加聪慧得多。
要是国师大人能知道这一点的话，就好了。
他抿了抿唇角，莫名有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