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逃之不及。丹顿连人带纱帘一起扑向她,还好丹顿及时用手支撑住椅子,才让自己没有扑在韦蕴身上,可是与她已是快要脸贴着脸了。隔着纱能听到他微微的喘气声。韦蕴别过脸去,顿时满脸通红。丹顿在她耳边用微微带醉的口气说道:“何如韩寿爱偷香。”从嗓子眼里轻轻笑出声来。奉琴也慌了,站着不是,去拉开也不行。丹顿站直身,拱手道:“丹顿冒犯小姐了,在下有些醉了,怕不能自持失态吓倒小姐,现行告退。后会有期。”韦蕴坐直身子,将罩在脸上的纱帘取下,正色中略带娇羞,微愠道:“恕不远送。”起身一福,绕榭而去。看着她的背影,丹顿露出恶作剧得逞后的狡黠。
韦蕴同奉琴回宫已是掌灯时分。永宁宫的宁静一如往常。踏进自己的地盘不由松了口气,韦蕴向奉琴笑道:“早同你说过,谁能看出咱俩啊?”边说边把太监所戴的帽子佩带往下卸,顺手递给随侍的小太监。“赶明儿,”韦蕴压低声音侧过头对奉琴说道:“咱们再花几吊钱混出去,到承恩门去吃姜大爷的桂花糕。”
韦蕴径直往东次间走去,一推门只见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而靠墙的炕上坐着她熟悉的男子。“永宁宫惠妃韦氏恭请圣安。”韦蕴连门槛也没敢迈,顺着跪在门边。玺正并不瞧她,依旧批着折子。韦蕴微微抬头,只见江胜向她使了使眼色。韦蕴就将头快速的低了下。直到玺正批完最后一分折子,伸了伸懒腰,接过江胜递的茶,啜了一口,方才道:“原来这禁宫几吊钱就能买进买出?”江胜连忙回答道“万岁爷,那两个奴才已经扣住了。宫里人面多,他们见有腰牌,以为是娘娘宫里采办稀罕物什的小太监。就放了行。”“哼,这么说他们没错了。”玺正将茶盏放在炕桌上突然提高声音道:“韦蕴私自出宫,你知道是什么罪吗?”在场得人都被吓了一跳,韦蕴低头轻声说道“贬黜。”“贬黜”玺正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平日里你不是最有仁爱之心吗?那朕告诉你,除了贬黜之外,永宁宫上下都要受到惩罚。而她”玺正指了指韦蕴身后的奉琴“则会被处死。”“不”韦蕴叫道,一点也不顾礼仪,站起身跨步走向玺正,跪在玺正脚边恳求道“臣妾恳求皇上饶恕他们,饶恕奉琴。”“饶了他们,规矩何在?”“皇上,臣妾此番出宫并非为了一己私兴,而是去会一人,以求破雁门之围良策。”“噢,惠妃关心的事是越来越多了,难道忘了后宫不可干政吗?"“臣妾不是干政,是替皇上分忧,是您说过,臣妾只要能分您一忧,就恩准•••”韦蕴突然停住,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玺正也察觉出,话锋一转,语气温和的说道;“分忧,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顿了顿笑道:“难得你想出分忧的借口。”边笑边伸手拉起韦蕴。韦蕴吃了一惊,再看看玺正的眼神,就有些明白。做戏?她也很擅长。起身往玺正怀里一钻,带着娇媚说道:“哪皇上饶了臣妾的奴才们吧?”玺正笑望着韦蕴,一手抱着她,一手摆了摆。一群太监宫女慌忙跪谢。只见玺正突然横腰搂起韦蕴,直往西暖阁卧房而去,边走边耳语戏谑道;“饶了他们,朕可饶不了你。”可耳语声音之大,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今日出宫果真有破雁门之围的良策?”玺正坐在西暖阁的太师椅里,语气已没有了方才的戏谑。韦蕴立在一边回道:“其实是我见了这个人之后,才突然想起的破围之策。”“谁?”“北邦副使”“他。啊,你知道他是谁吗?”韦蕴早就从父亲那儿探得消息,这话她自然不会对玺正讲,只是笑道:“我是从邸报上同罗叶护对他的态度推测出来的,不一定准。可是试探了他,又觉得有些像。”玺正一时感了兴趣追问道:“说来听听。”“气度非凡,谨慎而有礼,自信却多疑。他否定自己的身份,却又显得过饰。”而且胆大鲁莽,优越过甚的孟浪。想起那隔帘的气息,韦蕴的面颊又不由绯红。“听说他是主帅,却在朕的理藩院出现。哼!”“他笃定了圣上宽容。”“哼,是笃定了朕的糊涂。”“臣妾以为皇上早有此意。”“噢”玺正暗自吃惊,“看来惠妃定有高见了。”玺正示意韦蕴坐在他身边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