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她,倒想出这注意气他。哼,没门!去封号,摆脱他,绝对不准。
看见玺正意气风发潇潇洒洒进门的一瞬间,韦蕴知道,这辈子,不见这个男人她是她,而见到他,她就休想心绪宁静。他谦和温文微笑的背后,是帝国赋予的威严刚毅。南山上她无法忘却的长安,不是人间烟火的繁华温暖,而是长安城里龙首原上尚德殿中的他,让她无法忘怀。
“正儿,余婕妤想要去封号,同我住在慈安宫里。伺候哀家起居。你的意思是什么,说出来听听。”一听是余婕妤,玺正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才看见宫女之中素色衣衫的余嫣。她一脸宁静仿佛空谷幽兰。白皙的皮肤,淡棕色的头发,想起许多年前,他曾戏言:后宫云鬓多黑色,独有婕妤色轻浅。当年耳鬓厮磨的时光,仿佛还在昨天。奇怪的是,他并不伤感,似乎这个女子只是回到她该去的地方。身归所属,情归所爱。她入宫时就已经不是他的女人。重华殿绝世的典雅优美也挽不回她飘忽的心。她是身有所属、心有所爱的女人。四年前,当雁门战场传来雷祯校卫的噩耗时,他就应该知道,支撑余嫣生命的力量从此消亡。她从来就不属于后宫,更没有属于过他。
“母后,余婕妤果是有此孝心,儿子也不好阻止。只是余婕妤是儿子的后宫,去了封号,在宫中多有不便。不如留着封号,撤去承恩牌子。她有此孝心,也不能薄待了她。儿子想,不如晋封余婕妤为静嫔。搬来搬去也不方便,还是让她依旧住在重华宫。月银赏赐照例就是了。母后认为如何?”太后连连点头称好。玺正心里清楚,他只不过是代雷祯照顾余嫣。自从四年前雷祯战死在沙场上,他就再也没有召幸过余嫣。若说心里没有一丝愧疚,那是自欺欺人。毕竟是他从雷祯手里强行夺来的余嫣。
余嫣平静的面庞因激动轻颤着,感谢玺正终于明白了她、放过了她。虽然这已太晚,可还有后半生可以守护自己的爱,用一生的时间怀念雷祯。余嫣俯身跪下谢恩,韦蕴也跟着跪下。太后诧异的问道:“惠妃,你又怎么了?”韦蕴故意不看玺正,抬起头望着太后道:“臣妾也愿同余婕妤一样,伺候太后。”玺正闻言不由皱起眉头。太后看在眼里,知道这是韦蕴有意之举,轻嗔道:“胡闹。”“臣妾不是胡闹。臣妾愿在太后身边常侍左右。”“你肯,哀家还不肯。你位列三妃,不自重身份。在这儿随便就说什么去封号、出承恩的话。不顾祖宗法度,皇室尊严。明天起,你只准来请安,不准再说什么出承恩的话。否则就罚背女则。”韦蕴没承想触怒了平日和颜悦色的太后。因为自己是太后亲点入宫的,平日太后从未说过她一句重话。没想到今日在她身上开了例。
“皇上,”太后厉声说道:“你的事母后本不愿多管。可这一日之内,一位正妃、一位婕妤都自愿去封号、出承恩,就是你的问题。余婕妤,哀家留下。韦惠妃,你现在就带走。好好问问她。她进宫是不是皇恩隆眷,祖宗积德。”玺正也是多年未见过太后动怒,慌忙站起身来连声说是,带着韦蕴告退。见他俩出了宫门,太后才叹口气,对余婕妤笑着眨眨眼睛。余嫣这才明白,方才不过是吓吓惠妃和皇上。
两个小太监扛着韦蕴的肩舆跟在玺正的软轿后面往尚德殿方向而去。刚在尚德门停下,韦蕴先行下轿,疾步走到玺正轿前,跪迎圣驾。玺正等韦蕴跪好后才从轿里出来,瞪了她两眼,嘴上哼道:“还不起来,随朕进去。”小太监上前扶起韦蕴。玺正看着她低垂的眼帘,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不等韦蕴跟着先进了殿。
屏退宫女太监,玺正才攒着眉,上下打量着韦蕴。仿佛从没见过她一般。心想,她从哪里冒出的念头。出家?亏她想得出来!想佛古青灯无欲无求,那他倒要看看,他这么抛下这世间种种。一把抓住她搂进怀里。韦蕴刚想说话,玺正就已俯身吻下,堵着她不能言语。凭借玺正阅女人无数的经验,韦蕴早就被吻得七晕八倒、神魂荡漾。两条腿直打颤,身子犯软倒在玺正身上。温香软玉在抱,玺正将恼、将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