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道:“从那听说的胡言乱语?”杜妍起身回道:“李贵人李月湖告诉臣妾的。”“李月湖!”太后细细想了想,还是没有印象,杜妍在旁提醒道:“就是去年中秋在堆秀峰皇上遇见的那位才人。”太后一时想起来在堆秀峰见到的有着水蛇腰、狐媚眼、一身水绿的李月湖,不由冷笑道:“她倒升得快,才半年工夫就升了贵人!”杜妍在旁笑道:“李贵人舞跳得好皇上喜欢。就在中秋节上升的贵人。”太后干笑两声道:“你叫她来。哀家问问她,这话是从哪听的!这些宫人没事就喜欢乱说妃嫔们的闲话。”杜妍哪里会让李月湖见到太后,连忙回道:“臣妾处置她就好了。那里还用劳烦太后您!倒是惠妃的事,还是召太医来问问清楚。”太后于是悄悄召来太医细细问清楚才知道是真的。心里惦记着韦蕴,又想起几日不见韦蕴来慈安宫,怕韦蕴想着没人关心,又急匆匆的移驾熏风殿。

    太后拉起韦蕴的手未语,自己倒先咛噎。带着伤感的声调说道:“哀家知道你心里难受。不用伤心。有哀家和皇上,有没有子嗣都一样,没人敢轻看你。先皇当年有位徐贵妃,也是一生无子,可丝毫不影响先皇对她的宠爱。没有子嗣就没有子嗣吧!这宫里没有子嗣的人太多了!不要紧的。”韦蕴原本因为自己假性怀孕闹出笑话不好意思,听太后这样说,不由心内狐疑起来,惊讶的望着太后。太后又怕她还想不明白,又说道:“小产至不孕是常有的事,你也不必太自责,毕竟这也不是你一人的错!凡事想开些。”韦蕴这才听明白,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麻木的送走太后和杜妍。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天黑了,掌灯了,她的世界暗了。玺正站在炕沿边,紧紧将发呆的韦蕴抱在怀里。韦蕴像木偶一样任他抱、任他摇都无动于衷。过了许久,韦蕴才木然的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朕对不起你。”“我再不能生养了。是真的吗?一定是你和他们串通了,逗我开心。”“朕会好好弥补你、照顾你。”“你们是骗我的对吗?”“韦蕴,韦蕴你听我说,振作些!”“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没有孩子,就咱们两个人也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叫我六郎,就象宫外夫妻一样。”“皇上放了我吧!”“你要去哪?”“同余静嫔一样。”“不,你不一样。”玺正说着将韦蕴抱得更紧了。韦蕴推开他,缓缓的说道:“哀莫大于心死。我的心死了。皇上就放了我吧!”“仅仅为了一个孩子。一场欢爱的结果。你就要放弃一切!”玺正问道。韦蕴痴痴的望着他说道:“你是谁?你是皇上。我呢,是太后亲封的永宁宫惠妃。不为皇室繁衍后代,不为取悦皇上,又有什么用?难道是用来爱吗?圣上爱我吗?”韦蕴边说边神经质的笑着。“爱吗?爱谁?当然不爱!我不过是众多摆设之一。雁门被围时,我是一人身抵二十万大军的人质。入宫侍主?谁问过我愿不愿意?哼,皇上谁都不爱!”“韦蕴。”玺正轻斥道。韦蕴盯着他,笑的更响了,“那天我求你,我求你~~你一脚就揣了下来,根本就不顾往日的情分。不顾我妹妹代公主远嫁塞外。不顾我家几代忠心。孩子就没了,没了!”韦蕴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流进嘴里,涩涩的发着苦。“没了,再不会有了。这样的女人你要吗?你要她做什么?”“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尽说这些没来由的话。”“是。我是疯了。在这儿不疯才怪呢?你走,你走!”说着,韦蕴就伸手将玺正往外搡。玺正一时恼怒,夺门而出。他够低声下四了,他放下他的身段他的面子,来弥补他带来的伤害,希望他俩有一个新的开始。而这个女人也太不知好歹!韦蕴眼瞅着他拂袖而去,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这一年里,她把她前二十年攒下的眼泪都流光了。

    春天刚刚将御花园渲染得美丽动人的时候,韦蕴从美景怡人的熏风殿搬回了永宁宫。虽然这座宫殿里充满回忆,可这里毕竟是整个后宫最像家的地方,有她的欢乐和痛苦。从此闭门不出,让无尽的丹青伴她度过时光。玺正每次从永宁宫经过,都会对着紧闭的宫门深深地叹气。可是,他们两人却固执的坚持,守着各自的阵地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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