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执拗的人,怎么会轻易便转变了对他的态度呢?朱棣还是一心想着要谨慎地对待陆长亭,免得稍有不慎招来陆长亭不快。
有朱棣刻意讨好,而陆长亭也大方接受。
这一路上的枯燥乏味都渐渐消失了。
这也是令燕王府亲兵们格外纳闷的一件事,这一路上可着实没什么意思,而且在路上总是煎熬的,没什么可口的食物,也没有柔软的床铺,就连携带的水有时候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更别说洗漱沐浴出恭等问题了。
但偏偏就是这样,他们的燕王殿下和陆公子还能面带微笑,似乎心情还正好。亲兵们齐齐心道:果然不愧是燕王!就连他身边的陆公子也都如此能忍受路途艰苦。那他们还有什么可怨言的?自然应该精神更为高昂才是!
而与燕王府亲兵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平燕府派出的官兵。
因为王府亲兵是不能携带太多入京师的,所以一路便由平燕府官兵协助保护囚车、保护燕王,待到了应天府后,囚车便自然有人前来交接,而后朱棣带着自己的零星亲兵们住进京师的王府便是。
平燕府挑选出的这些官兵着实不怎么样。
那些强悍的都驻守在边疆防线,而这些平日驻守在府衙的,能有什么战力?精神气也远远无法与燕王府的亲兵们相比。毕竟这些亲兵日日训练,连战场也是上过的。一身精神气那都是从无数的训练和战斗中淬炼出来的。他们如何比?
而此时亲兵们精神更为高昂,便衬得其余的官兵愈加不如了。
不过就算他们没什么战力也没甚关系,毕竟只要有官兵的队伍护卫在侧,便足以避免一些眼瞎的宵小找上门来了。
如此历经一月,他们抵达了应天府。
而这日已经是十月十一了,距离洪武帝的寿辰还有十日。
就在朱棣一行人抵达应天府的时候,同样的还有另外几位王爷也到了应天。
洪武帝并不太兴藩王儿子们都前来给自己祝寿,毕竟非要事大事,藩王都是不能擅离封地的。但眼下朱棣已经被叫来了,不能厚此薄彼,洪武帝便也早早下旨将其他王爷也都叫来了。尤其其中还有几个是他疼爱的儿子,洪武帝也正好借此机会见一见面,也叫太子与兄弟们好生叙旧一番。
朱棣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哪怕是看着别的王爷的马车当先挤进了车,朱棣的面上也毫无波动。
朱棣从来就不是会因讨不到父亲的独宠,便撒泼打滚儿满心不高兴的人。朱棣很是淡定地进了城。
而前头的马车恰好跟着堵在了道上。
朱棣队伍更长,这一堵,便还有半截落在了后头。
百姓们小心翼翼地打量过来,倒是不敢露出看热闹的神色。毕竟天子脚下的百姓们,多少也是有眼色,他们当然知道这两行人来历都不凡,怕是什么王公贵族的车驾……
“去瞧瞧怎么回事。”朱棣不快地道。
他虽然对前头的兄弟没什么感觉,但若是对方故意堵了路,朱棣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他只是不愿计较这些,但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可由人拿捏。
程二得了命令,马上就往前去了。他常年跟在朱棣的跟前,这张脸差不多便等同于朱棣了,少有人认不出他来的。
没一会儿,程二便回来了,而他身后还跟了个中年男子,那男子头戴乌纱帽,穿着一身盘领右衽绯袍,袍上花纹难辨。
可以肯定的是,这人是至少是个四品官。
因为只有一至四品官的公服乃是盘领右衽绯袍。
陆长亭正想着呢,便见那男子见礼后,道:“刑部右侍郎时海见过燕王。”
此时燕王手中虽无实权,但到底是皇家子弟,又是正经封了王的,他虽为朝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