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官,但也依旧要在燕王跟前恭谨。否则只怕会惹得皇上不快……

    “臣奉皇上口谕,前来接走燕王殿下手中的人。”其实时海都不知道要接的是什么人,但这是皇上亲口吩咐下来的,而刑部尚书也对他多有嘱咐,时海自然不敢有半点怠慢,生怕一丝疏漏便危害到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在洪武帝手底下做官就是如此,老臣老将们要么想的是如何敛财升官复印子孙,要么想的就是如何躲过皇上的关注。而他们这些新臣,则是更害怕皇帝了,他们压力极大,随时都担心办差了差事,被洪武帝抽一顿都是轻的。

    朱棣本就是拿这些白莲教的人来给洪武帝做个寿辰贺礼,此时移交出去当然不会有半点心疼。

    他点点头,亲自带时海过去瞧了瞧囚车。

    之后刑部的人便迅速接手了这些囚车。

    时海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囚车,好奇地看了两眼后便不敢再多看了。他见囚车外面围得严严实实,还当里面有什么是旁人所不能见的。时海有好奇心,但他却懂得如何压下自己的好奇心。所以他没有多问一句,并且变得更为小心谨慎了。

    陆长亭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时想起来,便改造了囚车,哪里知道还造成了这么多误会。

    时海很快领着囚车走了。

    刑部的人,一经出动,办的必然都是大案,谁敢挡路?

    于是他们一行人很快便从陆长亭的眼中消失了。而他们一走,道路也重新归于畅通。

    原来方才堵路的就是他们,他们一走,路倒是畅通起来了。

    陆长亭放下车帘,等着马车继续前行。

    谁知道马车动了两下,便又停住了。

    朱棣再度不快地皱了皱眉。

    而这次不需要朱棣吩咐,程二已经先行去查看怎么回事了。

    陆长亭才刚听见程二走远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个男声近了,同时还伴随着好几个脚步声近了。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四哥。”这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听着还隐约有些耳熟。

    但陆长亭着实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

    朱棣伸手掀起马车帘,陆长亭也得以看清了外头的人的模样。

    头戴翼善冠,身穿赤色盘领袍,通体贵气。

    当然,更多的是傲气。

    因为这股傲气实在太熟悉了,陆长亭很快就从脑子里搜寻到了关于这人的记忆。

    他是齐恭王朱榑。

    而这边朱棣按住了他的膝盖,坐着动也不动,低声道了一句:“原来是七弟。”

    陆长亭想了想,还是推开了朱棣的手,微微起身,道:“见过齐王殿下。”

    朱榑扫了一眼陆长亭,似笑非笑地道:“哦,是你,没想到你竟还跟在四哥身边。”陆长亭那张脸实在叫人过目难忘,纵使朱榑的傲气原本注定他是记不住什么小人物的。

    陆长亭淡淡一笑,并不与朱榑搭话。

    朱榑并非什么有大本事的人,陆长亭可以对他恭敬有礼,但指望自己对他多么热络狗腿,那是不可能的。这项待遇,就连朱樉和朱棣都没享受过呢。

    朱榑又看了看陆长亭,最后终于确定这人竟然半点畏惧巴结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朱榑自然心气不顺,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不满之色。不过朱榑虽然不如其他兄弟圆滑聪明,但他好歹知道当着朱棣的面发作朱棣的人,是个极为愚蠢的行为。所以朱榑只冷冷地看了陆长亭一眼,什么讽刺的话倒是没说出来。

    “七弟可还有别的事?”朱棣却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朱榑原本过来是欲找茬的,只是没想到后头马车里头坐的是兄长,这才未能发作。

    朱棣毕竟是由马皇后抚养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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