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晤扯动了一下嘴角,面上的表情有些嘲讽,“能一样么?”

    少年闭嘴了。这还真的不一样。这下子他也跟着担心起来了,不过担心了一会他的心又落回肚子里。

    赵王只是一名藩王,不是皇太子,虽然如今皇太子和卫王争斗,但是赵王怎么看都不能可能越过两名兄长登上宝座。只要不是在那个位置上,就要受到世俗伦理的束缚。再和妻子过不去,也不可能闹出什么大事来。

    皇帝是在妹妹这里用过晚食才起身回宫,车上他是将萧珩带在同一辆车上。萧珩推迟再三实在是架不住皇帝的爱子之心,担心他在车上被寒风吹了,拼死拼活要让他一同坐上那华丽的马车。

    马车前有六匹白马拉动车体,周旁还有禁军护卫。

    马车宽大舒适,暖融融的叫人想要睡着。

    皇帝今日很高兴,他看着萧珩,想起当年妻子去世的时候,这孩子才*岁大,小小的抱着妹妹哭的伤心欲绝,一转眼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再过不久他就要令人操办元服礼了。

    “六郎,二娘好不好?”皇帝是觉得妹妹家的二娘是不错的,出身好是世家女,而且血统和皇室也很近。不过他还是问了一下。

    “耶耶……”萧珩只是唤了一声,便低着头嘴角带着一丝的笑。

    皇帝见此情形,越发以为萧珩对崔二娘有意。一对小儿女,情意相投,倒是最好不过的佳偶了。

    皇帝想着心情越发的舒畅,他给皇太子择太子妃,也是世家出身,可是萧琬到现在只是一味宠爱别的妾侍,最近更是宠爱貌美出身低的尉迟氏。太子妃从入东宫到现在,膝下除了一个郡主,再无所出。

    夫妻过成这样,皇帝是不太可能心里好过的。当他见着萧珩似乎对崔二娘也有意,他的心情一下子又好了几分。

    皇帝的仪仗进了宫门,萧珩一路服侍着父亲进入甘露殿后,去看妹妹。襄阳公主此刻还没有就寝,见着他来,很高兴的和他说话,还把今日新制成的合香丸给他看。

    “这是儿和阿窦前月一起调的。在树下埋了一月有余才好的呢。”襄阳公主说着,叫宫人拿来一只鎏金团花香球,“阿兄试试如何。”

    说着公主打开鎏金香球上的子母扣,香球团花内饰有飞蛾,栩栩如生。她将里头的香盂转过来,将合香丸放进去,教宫人点上。过了一会沉水香甲香与白檀香的芬芳从香球中飘出,浓烈的芳馨让他今日的心情稍微得到好转,浓烈的前调过后是芬芳清雅的果香味,萧珩能从香味中分出零陵香、藿香还有白渐香。

    “这是阿猗和阿窦一起调的吗?”萧珩看着一旁鎏金莲叶盒里装着的几颗合香丸子说道。

    “是呀。”小公主说着眼睛就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她很喜欢和窦湄在一起。既不像那些宫人一般战战兢兢,也不是和那些世家小娘子那样面上好好的总是叫人觉得疏远。

    “阿兄那里宫人愚笨,调不出这样的。阿猗送阿兄一些。”萧珩说道。

    襄阳公主闻言,很大方的叫宫人装了一半有余给萧珩。

    萧珩从妹妹那里出来,前往千秋殿,他自己亲自拿着装着合香丸的盒子,他看向掖庭的方向,萧珩呼出一口白雾。

    他想见她了。

    耶耶问他对崔氏好不好,他就算顺应心意说了不想要又能怎样,耶耶也不会将崔氏不嫁给他。耶耶眼下想要要的是孝子,兄弟和睦,那么他自然要让耶耶看到想要看到的。

    窦湄今日从内侍省那里来的内侍手中领到了崭新的衣物,这眼瞧着要到年底,冬至日也过去好久了,按照往例,自然也到了给后宫嫔御发放新衣的时候。宫中不比宫外,一举一动,一针一线皆有法度,就是承香殿的贵妃没有圣人的诏命,也不能染指太子妃掌管的宫务。所需布帛等物,自有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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