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敢说的吗。

    陈阿奶真是羡慕这些个无知蠢妇了,不知道最好,她还指望自己不知道呢,知道得太多有时候也挺愁人的不是?

    面对陈阿奶的装疯卖傻顾左言他,几位问话不得不咬碎了牙,铩羽而归了。

    那头阿年与几个姑娘家玩投壶也玩得挺热闹的,不过热闹得是她们,阿年只是被强势围观而已。这些姑娘同阿年接触的越久,心中的敬佩便越深,俨然将她看作是无所不能的神人了。

    瞧着不远处的几个壶里都被投满了,两个粉衣姑娘在后头暗暗欢呼。

    一个道:“陈姑娘果真厉害,一学就会了。”

    “人家哪里要学,分明是以上手便会了。”

    “是极。”半晌,那人又神神秘秘道,“你瞧见了没,陈姑娘说话都好简短哦,多一个字儿都不愿意说,这性子也忒与众不同了吧。”

    “要不怎么是武状元呢,像这般就很好,话不再多,别人听得清楚就行了,那么多废话的话咱们还不乐意听呢。”

    一句一句,恨不得将阿年往天上捧。

    好在这话也只她们两人知道,若是叫陈家人或是萧绎知道了,指不定要笑死。

    园子后头,长宁县主看着张望了许久的人,心里的不安渐渐放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带着高听蓉过来究竟是对是错。

    在过来之前,长宁并不知道高听蓉手上没有请帖,只以为她是不愿意独行这才找了她一块儿过来。只是在方才进府的时候被管事要了帖子之后,她才知道高听蓉不小心将请帖“落”在了家里。

    到底是好友,长宁不得不替高听蓉圆了慌,又给她担了保,这才让两人顺利进了荣庆侯府。再之后,两人都没有再提起请柬的事,这事便当做没发生过一般。

    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挑破罢了。

    本来打算快去快回的,可进府之后,长宁反而更加不安了起来。她完全不知道高听蓉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种毫不知情的感觉,委实太过叫人惶恐。再有,高听蓉这模样,委实不像是能快去快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