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孩子都离他渐行渐远。

    到最后,父子情消弭,只剩下最为疏远的君臣之仪。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

    他渐渐的将所谓的父爱投入到幼子身上,看着人撒娇,呼唤父皇。可是孩子总会长大,他所骐骥的“父子之情”总带了君臣色彩。

    “父亲~~”

    一声呼唤将人思绪唤回,司徒锦面色未变,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享受便宜儿子的搀扶。换魂不说其余诸事,但终究也圆了他如一个普通人家父子相处的梦想。

    他少时失估,成为皇帝,一个人走过坎坷道路,身在高位,苦难难为外人言语,幼时父母俱在的美满记忆便成了时时眷念的存在。

    原本想让他的孩子不复他的前程,终究皇位驱使了他们,父子双方对峙,各损八百。

    ----

    王子腾一个人坐在荣禧堂喝了整整五杯茶,才看见贾赦父子姗姗而来。两人跨进门来,贾琏神色恭敬的搀扶传说中因救驾而昏厥的贾赦,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回想起他当初不过忘记有事提醒三妹,却是与皇帝相碰,尤其是那句不明不白的“朕的小师妹死因不明不白啊~”硬是让他辗转反侧了许久,狠狠的端起茶盏,猛灌一口,压压惊。

    当年的事情,本就是一场不明不白牵扯不清的一团乱账。张氏去世,外有张家满门皆下狱,内有贾瑚坠湖病丧双重打击,原本就是孕妇受刺激早产,据三妹所言,贾史氏的手脚也不干净。若是贾赦犯撅,重新牵扯出来,那又如何?!张家人走茶凉几十年,所有的证据都化为烟无。三妹不过暗中推波助澜一番。

    思索定了计策,王子腾看见贾赦,才撑起一个笑脸道:“恩侯!”

    “王大人。”司徒锦在人搀扶下坐上主位,双手摩挲茶沿,斜睨了一眼王子腾,听人说道四家族共进退,互为一体,也不兜圈子,直接道:“不管如何人死怨消,情谊之上皇上也算琏儿半个师伯,问了琏儿所擅长之物,在户部给他备了侍郎一位!”

    贾琏傻眼,愣怔不言。

    王子腾握杯的手微微一颤,眉目一挑,“当真?”

    “你以为我有胆子假传圣旨?”司徒锦手指曲起,弯弯的敲击茶几,发出咚咚的声响,淡淡道:“贾史王薛不过乃是同金陵因地结缘,但真共进退乃是四王八公!”贾赦当年能护得一等将军职位出力的可还是四王八公一派,所谓的金陵四大家族,早就没影子了。

    闻言,王子腾面色蓦然黑了一寸。当初荣宁两贾的确首屈一指,他们先祖略微攀附,但是如今,贾家已经败落,乃至四王八公也走下坡路,反而是他王子腾肩挑起大梁!

    “王大人,我祖母曾经说过屠户养猪的故事,不知你可听过?”司徒锦垂下眼睫,眼眸闪了闪,悠悠道:“……猪为什么每日可以吃吃喝喝,什么事都不用干,因为那是屠户养肥了待宰。一只猪是猪,四只猪也是猪,对于屠户而言,小白猪,小花猪,都是待宰杀的猪。先前喂的越多,乃是想养得越肥!”

    王子腾眉头紧蹙,一连串的猪来猪去,捏着茶盏的手青筋犯紫。

    “还有一则,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司徒锦撇了一眼王子腾的神色,“我想王大人应该是个聪明人,什么能沾,什么不能染,心里该有一把称的存在。”

    “太子……已废了!”王子腾面色青白交加,听人说完勋贵白猪待杀,又说有才就会绽放光芒,憋了整整半柱香有余,才缓缓铿锵有力的道了这句话。

    司徒锦眸子冰冷彻骨,看了看王子腾攥紧的拳头,神色未变,只道:“若非贾琏娶了王熙凤,休妻有碍于他,否则,何须与你多言!”

    “贾、赦!”

    “王子腾,我贾家,我贾赦,何党何派,你手再伸过来,我就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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