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嗤笑一声,“皇子十几个,你压得中?”这些忤逆的臣子!!他自己都未定继承人,这帮人都个个盼着他死,好立个从龙之功,小心他重新立太子为太子,玩死他们!

    “大贾王氏,小贾王氏都已是我贾家妇,王子腾你莫要在过多参合。四大家族,呵呵,贾家还没这么大脸面与商户为姻亲!”话语一顿,接道,司徒锦愈发冷漠,拍拍手,当即有人呈过信封,“你外甥打死人,倒是好算计,那我的名帖去办事!若非玳安机警,我这头上岂不是有添一罪名?”

    王子腾嘴唇一动,刚要说话却是咬牙忍住。他自从成年以来,还未受过如此屈辱。

    这贾赦如今敢底气十足,无非不就是仗着皇帝念旧,开始追忆往事。这张家半子也亏他说得出口,借助裙带关系还毫无廉耻之心!他今日好心前来劝谏莫要归银,没想到徒惹一身!骚。

    “你莫要后悔,贾赦!”拳头掐进掌心之中,王子腾咬牙,一字一顿,厉声道。

    “自然不悔!”

    贾琏傻傻的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知道王子腾的身影远去,还久久未回过神来。为什么他们说的,他一点也听不懂?好像一下子,原本他脑袋之中极为简单的一笔一画,忽地染上了浓墨,一丝一缕之间还隐含千丝万缕的关系。

    剥开姻亲关系,背后是利益。

    贾琏嘴唇蠕动许久,刚要说话却又开口无言,心中踌躇许久,有千言万语可不知该不该直说。

    司徒锦眸光瞥了人一眼,揉揉额,嘴角一勾,“待寻个日子,在一一与你分解,如今你先去库房清点库银,去户部交割了再说。”

    “是,父亲。”贾琏木楞的点点头,一步一步走出荣禧堂。

    ---

    司徒锦对着贾家母子各为其主一团乱,已经无语了,但是走进屋内,一眼就看见睡的正香的贾赦,忍不住揉揉手,霎时间咔嚓咔嚓骨头作响。

    说好的回宫批奏折呢?!

    嘴角抽搐,走进一观,愈发惨不忍睹。床上,珠光宝气一片,身上的长袍被大字型的睡姿扭得皱巴巴,贾赦身子斜着,头歪着,手一边抱着鎏金小鼎,嘴巴微张,口角泛着晶亮的唾液。

    “贾、赦!”

    “啊?!!“蓦然耳边响起一道惊雷,贾赦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看向来人,揉揉眼睛,“皇上,你做什么……”不对,赶忙晃晃瞌睡虫,看见近在咫尺的怒容,贾赦瞬间清醒,呵呵一笑,带着一丝的谄媚神色,“皇上,我在等您呢,我们一起回宫,你批奏折,我练字!”

    司徒锦冷笑不已,斜眼扫视贾赦,而后朝外走去。

    罢了,这槽心玩意槽心就槽心,总比他所想的乃是扮猪吃老虎要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