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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提,她这要辗转回京,该如何跟余振和秦王世子交代。

    单就是雁门关府衙这边,一个不舍加高兴,竟然无意之间,就把她一直以来所苦苦隐瞒的身份,直接一下就给说漏了嘴。

    当九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要说心里不气,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又没别的办法。

    再者,雁门关的府衙虽然早前流民一事,瞒而不报有罪,但其罪不至死,再则,其后,他治瘟疫有功,朝廷为了安抚人心,又如何舍得将他贸然论处。

    所以,直到九寒临行前,雁门关的府衙,倒是一直都安安稳稳的戴好了他头上那一顶乌纱。

    九寒对此笑而不语,府衙则是因为心虚,只要一见到她那样的笑容,便开始不自觉地两腿打颤。

    “九玹公主,您这怕是该快要摆驾回朝了?您在咱们雁门关这里有功,您看,现在您要走,小人是不是该给您好好地在这府衙里专程为您设一道宴?”

    府衙脸上笑着的谄媚,让九寒瞧见了,倒是隐隐觉得有几分有趣。

    不过,终究,她是挂念着到底该如何回现实世界的,而并不想一味地被困在这里。

    雁门关一行,让她隐隐窥探到了这里与外界的几分联系,但她却总觉得这不是全部。

    于是,现在,她倒也安安心心的准备再去子伯国京都那边仔细看上一看,说不定,这机缘一到,就真该是她回去的时候了。

    而她眼下,最该为此忧心的,怕就是她的父母。

    如果这环境里面的时间,一旦和外界的时间对等。

    她怕是这段时日,定要让他们操心许多。

    但九寒无奈,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思及此,九寒不由得敛了敛眸,对雁门关的府衙说道:“我……咳,本公主要回去的安排,一切从简,不用那么兴师动众。只要该知道的人知道,我临行前,交代你的那几件有关流民处置的事,你再给我办好……”

    九寒在这里一件一件事无巨细的将她最近待在雁门关里所悟出来的治世心得给说了出来。

    这会儿,雁门关的府衙也听得头头是道。

    他在心怀庆幸的同时,又不免对他眼前这位公主心存感激。

    毕竟,她的到来,可是他的福音。

    也是她,彻彻底底的颠覆了往日里那些寻常女子在他心目中的看法。

    雁门关的府衙听完九寒一席话之后,不由张口对她大赞,“九玹公主,您定是一位心中非常有沟壑之人。我等寻常人,焉能与您比?”

    “如今,听尔一席话,日后所能够做的,不过努力达成您心中的期望罢了。”

    “在下实在不才,纵使为官数载,也不及公主您几天几句点拨。”

    雁门关府衙的这番话,在九寒听来,实在是过谦了。

    她其实也并没有他所认为的那般厉害,无外乎她在几千年后世的那些经历,能比他们现在这些“古人”能多多少少更加的懂一点融会贯通罢了。

    九寒在这里跟雁门关府衙交代完这些,她步子一转,便准备回一趟她在这里的行宫。

    只不过,她的脚步还没迈出这府衙的大门,竟是就听外面一阵千呼万唤的恭迎声,在那里十分虔诚的对她唤道:“恭迎九玹公主!恭迎九玹公主!”

    九寒亲眼见这阵势,不由得默了那么一瞬。

    但紧接着,就在她抬腿想要往外走的时候,一个人出现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王世子。

    他们两人的目光隔着人群相忘,不得不说,这一刻九寒仿佛早前所有的隐瞒,几乎一下便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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