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路的人猝然发难。
而花无错从刚才站起来后,就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在此时表功的意向。倒是茶花,他脾气向来有点直,比谁都看不过余无语的背叛,对余无语如今毫无悔改的态度也很恼怒,此时便叱道:“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公子,对得起楼子里被你变成孤儿寡母的千多人!”
余无语原本一直不言语,此时蓦地抬起头来:“你真的要我说?”
“好,我说。”
余无语深吸一口气,可他接下来却没说他为何要反水,而是道:“你们就坏在要我说这一关节上!”
说完他就倏地弹了起来,要知道先前花无错可是当着大家的面,点了余无语身上好几处穴道,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动弹的,更遑论像现在这样一弹而起,甚至他手中还多出了一柄淬了剧毒的青刃,在他忽然弹起的同时,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到茶花的腹部。
为了更加保险,余无语在把那把刀捅进茶花腹部的同时,更要再往上划去,务必让茶花伤到肺腑,让淬在匕首上的剧毒更快的蔓延开来。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不,严格来说,是有一道刀气更快。
那刀气来的毫无道理,因为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余无语竟然还能骤然发难,就连苏梦枕都有几分意想不到,这必然会让他来不及反应,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更不用说余无语的动作是那么的迅捷。
可那刀气就那么到来,带着一抹红,顺带还带起了余无语的脑袋。
余无语的脑袋从他身上滚落在地,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先前要捅死茶花时的狠戾,都来不及做出应对。不过若是他能有时间做出应对的话,那他定然会想: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很可惜他连做出这样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但他的同伴替他做了——余无语明明被花无错点了穴道,可他却是像根本就没有被点中穴道的模样,这已经明摆着说明花无错其实是和余无语这个叛徒,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而花无错确实是。
他在余无语动手的下一息里,就一低头朝着苏梦枕发射他背上的暗器。他背上至少有二十五个暗器,而且每一个暗器上都涂上了奇毒,又全是劲弩所发射的,可以说是务必做到快、准、毒,让苏梦枕避无可避,闪无可闪,最好二十五个暗器全都射中苏梦枕。
花无错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即便苏梦枕会因为余无语的突然动手而分心,还因为要去救援茶花而再分一分,他也不可能避不了,但花无错本就没指望二十五个暗器全都射中苏梦枕,只最起码有那么一两个能让苏梦枕无法避开。
然而花无错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他的“战果”,就已看到骨碌着滚到他脚边的余无语的头颅。
花无错:“!!”
这和事先排演的不一样啊?!
花无错顾不得再细看余无语的头,他急急抬头去看苏梦枕。
苏梦枕不但躲过了刚才的致命一击,此时正点向茶花的穴道,让剧毒不在他体内继续蔓延,而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衣人。
花无错:“??”
这又是谁?
豆子婆婆也想问一问这个问题!
豆子婆婆就是那看起来老无所依的老妪,她的真实身份便是六分半堂的七堂主,只排在大堂主狄飞惊,和从二堂主到六堂主的几位雷之下。而她身上原来用来御寒的破毡,是沾不得的“无命天-衣”,她之所以会在这儿,目的就已经很明确了:
杀苏梦枕!
只要杀了苏梦枕,那他们在六分半堂的地位大可扶摇直上。而这一次行动,可以说形势从一开始就对他们有利的,看他们不仅将苏梦枕从天泉山引诱到了苦水铺,且苏梦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