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大郎为何会这般想不开?”

    这话一出,不可谓不是振聋发聩。

    是啊,邯琦为何会想不开?

    本来在邯蕲去世后,邯家当家做主的便是身为长子的邯琦。虽说邯家再也不复邯蕲在世时的威名,可因着邯蕲生前所积下的名声,邯家基本上还是把持着陈州府的器械行,甚至这两年来邯家所制作的器械,还售往其他府州,并不存在家道中落的情况。

    再想想近来也没什么麻烦事缠身,只除了家中来了两名道士,虽看着年轻,但确实是高人,说起他们家的事一说一个准。

    邯家次子与三子想到这儿,不由得对望一眼:难道大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叫高人看出来吗?

    那是什么样的亏心事?

    邯家次子与三子想破脑袋,都没往他们大哥极有可能杀害了他们父亲这等惊世骇俗的事上想。

    与此同时,白玉堂正在和顾青说他追出去后发生的事:

    先前邯琦借着叫喊不称职管家的名义,从厅堂中快步走了出去,白玉堂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片刻后,邯琦就来到一处院落前,焦急的找到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那男人做武生打扮,长相很普通,是那种丢到人群中不会被人注目的那种。奇怪的是邯琦在看到他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有两个道士,在劝说我母亲给我父亲迁坟,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邯琦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白玉堂因为多年习武,且天赋异禀,五感自不是常人可比的,因而把邯琦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当下只觉邯琦的嫌疑更大了,可那做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又是何方神圣?

    而就在这时,那中年男子朝着白玉堂避身的地方看了过来:“阁下既是来了,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现身?”

    既是被发现了,那白玉堂就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他现出身形来。

    那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看到他后,却愣了愣:“是你把锁魂绳给破坏的?看来你是有几分真功夫的,只是你若以为这样你就能到我跟前班门弄斧,那未免太自大了!”

    白玉堂听得一知半解,那锁魂绳有那么难破坏吗?还有他们俩到底是谁自大?

    不管怎么说吧,他们俩就打了起来。

    说起来自从遇到顾青后,除却了和他的两场比试,还有和“南侠”展昭的切磋外,白玉堂其他时候都很少使用武力了。不是扮鬼吓人,就是当起了苦劳力,在半夜时去挖人家的坟。现在终于遇到个能好好打一场的敌手了,只不过这次对方并不是纯粹的武生,因为他打着打着掏出了符箓。

    那符箓无火自燃,无风自飘,朝着白玉堂攻来。

    结果在距离白五爷还有半尺远的地方,戛然而止不说,还被突如其来的一股赤色给吞吃殆尽。

    白玉堂认出了那股赤色是鸣鸿刀所化,看来这家伙没有乖乖听话,在他们所住的院子里呆着,反而是悄悄跟了上来。只现在不是训斥鸣鸿刀的时候,而那中年男人已面目更色:“没想到你却有几分真本事。”

    白五爷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他,随后手一伸那股赤色变回刀形,如虎添翼的朝着那中年男人攻去。

    说到这里白玉堂的神情变得纠结起来,他踌躇下方跟顾青继续说:“我使鸣鸿刀砍中了他的左臂,可只有伤口,并没有任何血液留出,而那中年男子对此毫无所觉,仿佛我并没有砍中他一般。”

    这样离奇的情景,让白玉堂吃了一惊。

    也就是这吃一惊的功夫,那中年男人就退出了他的攻击圈,来到了已被吓傻更六神无主的邯琦身边,不知是跟他说了什么,那邯琦就两眼发直,对周遭事物置若罔闻的快步离开。

    那中年男人露出个诡异的笑,一如既往的自话自说:“小子,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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