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阴诡,出其不意,深得刺杀要诀。

    她的对战经验一部分是和莫惊澜对招,另一部分是在漠北战场上所得。

    两者均是大开大合,光明正大的打法。

    如果是没有防备,自然是她自己吃亏。

    但现在正面相对,对方的刺杀之术只能使出不足三成。

    二十招之后,李孑压制住对方,手上两枚弩箭出其不意的飞出,一枚弩箭钉在这人肩膀,另一枚弩箭落在他颈侧,划出一道血痕。

    对方动作猛然一僵。

    长剑跟着脱手。

    李孑伸脚一踹,把长剑踹到角落里。

    “手下败将!”

    对方眼见刺杀失败转身边想逃,李孑冷笑一声,勾了勾手指。

    银丝带动钻入体内的银针,搅动肩膀上的血肉,房间里响起一道短促的闷哼声。

    李孑朝后面躲在门缝里偷看的三小只伸手。

    “团子,找根绳子来。”

    “宪儿,你去那长安给我们的那一包裹药丸,我记得里面有种吃了之后可以全身没力气的药丸。”

    “明尘,给先生倒一杯茶来。”

    三小只眼里半点没有害怕惊慌,一听李孑的吩咐,马上照做。

    片刻后,刺客被五花大绑扔到地上,瘫软着手脚一动不动。

    李孑搬了把椅子往他面前一坐,喝了口明尘递过来的凉茶,视线往地上的人面上一扫,“自己主动招待,还是我问你答。”

    对方一声不吭,李孑不以为然,只顾自开口。

    “杂技摊上的意外是你的手笔?”

    “你的目标是那个少年和他弟弟?”

    “你受人指使?”

    “那少年眉宇间有几分尊贵之色,更有隐卫相随,想来身份不低。高门贵胄,还是世家子弟?”

    荆迟唇瓣紧抿,心头却是已然翻涌起了惊涛骇浪。

    他忍不住抬头,看向面前女子的眼睛。

    对方一脸平静,唇角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他心间凉意一点点攀升。

    他自认没有暴露什么,为何她好像什么都知道。

    李孑接住对面看过来的视线,勾了勾唇,“在我面前,你什么都隐藏不了。”

    三小只蹲在一旁,听见李孑这么一句话,转头看着自家姨姨(先生)满脸崇拜。

    “你是军伍出身吧?”

    荆迟眸光一滞。

    沉默了片刻后,他终于开口:“你,如何得知?”

    李孑目光落在荆迟身上,“进过军伍的人,出来后无论成为什么,都会从这个人的精气神里找出曾经的影子。你在军伍之中的时间应该还不短,为何出来后,就变成了草菅人命之人?”

    对方又不吭声,李孑又接着问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你?”

    “你想知道指使我的人?”荆迟动了动脖子,缓慢地左右摇了摇,“我不会说的。是杀是剐,你随意。”

    落在这个女子手里是他不敌,他认栽,只愿大人能看在自己这条命的份上,留阿楚一条性命。

    “这个玻璃珠,是你的吧?”

    李孑摊开手,掌心赫然放着一枚表面上有些小坑的珠子。

    看地上原本一心求死的人目光猛地一变,李孑眉梢轻扬,“刚刚和我交手的时候,你没握剑的那只手就一直紧紧攥着,攥的就是这珠子吧?它肯定对你很重要。”

    荆迟偏过头,眼角余光却是始终停留在那枚珠子上。

    眼神出卖一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