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孑却是突然收回手,玻璃珠在她手上跳跃,突然又消失不见。

    荆迟本来无力的身体猛地前倾。

    “咔!”

    膝盖撞击到地面一声闷响,他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一般。

    只顾着急声问出口:“珠子呢?”

    李孑伸出另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珠子,听着那声闷响牙酸了下,眼睑微颤,“你本性刚直,做得却是世人不齿之事。心有留恋,却又一心求死。你背后的那个主子,恐怕并非你真心效忠吧?”

    “你有把柄在他手上,还是,”李孑看了手里的珠子一眼,“他扣着你所珍视的人,以此来威胁你?”

    “看来是第二种。”

    “这玻璃弹珠是小孩子的玩意,你主子用来威胁你的人,是你的亲人吧?弟弟,还是妹妹?”

    “看来是弟弟。”

    荆迟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他现在只想往后缩,缩到墙角的暗影里。

    他从没见过这般可怕的人。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说,但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好似没有任何秘密一般。不管是过往,还是内心最隐秘的事情,都被迫彻底暴露在对方面前。

    “你觉得你死了,你那个主子会善待你的弟弟?他在你主子的手里,能起到的唯一作用便是来牵制你,你死了,他自然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没用的人?”李孑顿了顿,轻笑一声,“以你那主子的手段,没用的人,应该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荆迟想捂住耳朵,入耳的那一声声言语是他最恐惧的事情。

    跟了那个大人这么些年,他又如何不知道对方的为人和秉性。

    方才他说出那句求死的话,也不过是对自己的一丝近乎奢望的安慰。

    “你到底想要如何?”

    李孑看着地上眼珠子血红的男人,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

    她往前,对方就挪动着往后退,一直退到后背靠上墙面。

    李孑站住脚,微微弯腰,“你还没想通,我现在是在策反你啊!”

    荆迟猛地瞪大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