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至今不知悔改,不肯为我爷爷翻案,草民无法,只好报官,求大人为草民的爷爷翻案!”

    “翻案?”县令大人面露惊讶之色,看向无为大师,“周文宾说的可是真的?”

    苏雪云解开无为大师的穴道,无为大师愧疚地低下头,不愿出声。然而他这般已经算是默认了,外面围观的众人立时议论起来。有不敢相信的,有骂他欺世盗名的,还有说他功大于过的,众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让无为大师感觉如芒在背。

    县令大人看着无为大师有些为难,“这……当初这案子是在京城审理的,时隔六十年之久,若要翻案,恐怕要上报大理寺,而这位大师还是出家人,恐怕不太好办。”

    周文宾坚定地道:“就算要上京告御状草民也不怕,草民的爷爷蒙受不白之冤六十年,草民一定要为他翻案!”

    县令大人点了下头,“既然如此,那你们几人便将状纸、供词都呈上来吧。”

    周文宾当堂写下长长的状纸,字字血泪,唐伯虎也写下唐家所知道的内情,不偏不倚。只有无为大师迟迟不愿动笔写供词,周文宾见状,开口说道:“当年发生的事草民已悉数弄清,不如草民将前因后果陈述一遍,再由无为画押。”

    县令大人瞥了无为大师一眼,点头同意,“也好。”

    无为大师想要阻拦,周文宾却已经看着外面的百姓,将前因后果大声说了出来。出家人本是慈悲为怀的,小孩子也多是天真可爱的,世人看到出家人和小孩子通常都报以热情和真心,万万没想到这世上的小孩子会偷钱,出家人也有假扮说谎话的。就算有很多人认为无为大师功大于过,但还有很多人坚定的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受害者还没有原谅,别人凭什么说将功补过?特别在周文宾描述了他爷爷几十年的炼狱生活之后,那些同情无为大师的人也沉默了。

    古人不孝是大罪,即使长辈有不对都要忍耐三分,更何况周文宾如今是为爷爷洗刷冤屈,乃是至孝之举,任何人都没资格指责他欺负出家人!

    县令大人看着无为大师问道:“你可认罪?”

    无为大师颓然地低下头,“贫僧……认罪。”

    师爷将记录的供词拿给无为大师签字画押,然后县令大人便宣判将无为大师收监,待此案上报大理寺再行判决。

    虽然最终判决还没有定,但在苏州城,所有人都知道了周文宾的爷爷是被冤枉的,尽管已经没几人记得周远材,但这不影响他们对周文宾改观。周文宾过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爷爷报仇,如今终于可以为他爷爷翻案,所有为人长辈的都感叹有这样的子孙是周远材之福。与此同时,唐家在众人心中的印象又差了一些,虽然周远材诅咒唐家好像很恶毒,但那也是唐宇对不起周远材在先,任何一个有亲人朋友的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唐宇因为别人一句话就那么深信不疑的认定周远材偷钱。

    众人放在自己身上想一下,立时觉得是唐宇失德,背叛了朋友之义。当时科举在即,谁又知道唐宇不是借机铲除拦路石呢?相比之下,周远材直到在发配充军的路上听唐宇指责自己,才在天狗食日之时怒下诅咒,完全就是被逼无奈的垂死反抗。孰对孰错,大家心里自有论断。

    此事过后,唐广德自觉丢脸,把自己关在家中数日不曾露面。而唐伯虎也在家中不愿出门,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为什么老师和兄弟都不赞同他?他从来没有故意做过任何一件坏事,所以他这次是真心想要反省,在家里他能问的也只有唐夫人和陆昭容,可惜唐夫人觉得儿子怎样都是对的,陆昭容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唐伯虎只好翻阅经典古籍,希望能从中看出几分道理。

    文征明忙着帮陈小生筹备婚事,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唐伯虎,倒是教唐伯虎难得的感到几分孤单。不过日子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陈小生和苏雪云成亲的日子,陈小生天刚亮就在家门外摆上了流水席,说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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