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居然就说完了?匆匆间她只听见了最后一段“愿主在艰难时刻赋予我们力量与信念,坚守我们的家园直至应许之时到来,天佑莫妮卡。”

    “天佑莫妮卡。”阿斯特丽德跟着念了一句,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感觉这一天了无趣味,玩着玩着还特么被人给催了,搞得她是买春的一样。

    庆典宴会她点了个卯就溜之大吉,背着手一步三摇在无人的廊道上,凉沁夜风吹拂着,她凭栏而望荒蛮险峻的城外密林,才几十年光景,莫妮卡国人口稠密的南方河汊就成了原始丛林。士兵们的休整分批进行,大概这是唯一值得称道的地方。

    “你还能继续跑下去,继续跑下去……”她哼着歌,把钥匙插进孔中,拧转开一推,在脚踏进去前……我的火机!心头突然跳出来,于是她缓了一下下。

    就是这么一下,救了她一命。

    劲风倏地飙过,子弹几乎是险之又险地在喉头擦出了一分红线!电闪雷鸣间,阿斯特丽德立刻回手一拳,这一拳结实结实打准了,刺客绝是没料到她会临门一脚缩回。

    没待阿斯特丽德另一手摸向腰际配枪,刺客竟是顺着她打去的力道一趋,抓住衬衣狠狠一拉,一股巨力扯着她身姿一矮,旋即手腕被一缠,握住枪柄的手不得寸进,但阿斯特丽德同样极快地摁住刺客握枪的手,两人便是这么相抵。

    “呃啊!”突兀间对峙白热化,两人皆是死死控住对方的枪不至歪过,枪管里的长消音  器几近滑过阿斯特丽德的衣袖。“噗噗噗!”一串子弹径直射穿了她的左手臂!

    “哈!”电光火石,她一狠命,直接双手一松,两人一趋,脖颈一仰,额头重重一撞,撞得刺客节节后退数步,阿斯特丽德双腿一绞,反着缠着刺客重心不稳,便是一块跌倒。

    “咚!”

    “哒~”

    刺客身子突然一僵,阿斯特丽德怎会客气,三下五除二手腕一翻一扣,“咔哒”间卸了刺客握刀手腕,夺过刀往仍攥着她握枪手的那边一刺,掣出枪来,抵住刺客眉心,冷声道:“God  cut  you  down(逃

    不过上帝安排的宿命,为之前所哼唱的下一句)”

    刺客一声不吭,阿斯特丽德一手摸向刺客后脑勺,一股湿漉漉的血腥气,她立刻明白过来是磕到了床角,她一抽嘴角,单手扼住刺客脖子,拖着他往后门边退,一摁灯开关,掀去面罩一看,竟是个女人。

    ……

    “就是这样,我说完了。”阿斯特丽德对着谢立少将报告道。后者花白眉毛拧在一起,十指交叉着面色极为严峻,良久才回道:“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约瑟芬。”

    “那我非常感谢。”阿斯特丽德举起没中弹的右手敬了个礼,目送少将出了病房。门外的罗杰斯少校立时走进来,连门外的警卫都被他刮歪了帽子。

    阿斯特丽德在女军官住宿楼遇袭,这绝不是一件小事。当阿斯特丽的拖着这么一个后脑勺鲜血直冒的“女参谋”去卫兵岗后一分钟内,整个本宁堡基地响起了警报,尚在宴会中的军官士兵们统统全副武装起来组队巡逻排查。

    偷了正统参谋军礼服的深林女野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过了本宁堡基地无数个明哨暗哨、探测检查网,并穿过了半个基地到二十四小时卫兵实弹保护的军官住宿区,并精准地找到潜入了阿斯特丽德的单间,埋伏多时就等着她一开门即行射杀。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连阿斯特丽德都没想到她会开了门不进去,事后想起来只要多走半步,第一发子弹就不是擦过脖颈,而是打穿喉咙了。

    “约瑟芬!听到消息我简直快疯了。”

    罗杰斯看着阿斯特丽德被吊起来的左手。她强忍痛到了卫兵岗就送去急救了,刚做完手术,少将就亲自赶来全须全尾地问清楚遇袭经过。她这会儿还痛的要死,为了不让麻醉剂损害手臂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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