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面如桃瓣,下颔线条更是十分流畅。

    真真是对得起“举世无双”这几个字。

    顾湄恍惚想起。

    长姐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如果淮阳侯生了个好脾气,只怕以他的相貌和家世,愿意嫁他的女子能从宫门口排到南边儿的城隍庙去。

    顾湄搔搔头,第一次意识到薛向陵是个不折不扣的华服美少年。

    而这个美少年不仅没对她暴躁,甚至亲手喂它喝过奶,亲自给它盖被子,还亲近地把它放在了怀里。

    顾湄的视线又忍不住落在了薛向陵雪白的脖颈上。

    它的尾巴不着四六地打了个圈。

    顾湄依旧记得被他放在衣领处时的感觉。

    薛向陵的肌肤,正同他的人一般。

    初始时清冷禁|欲,像高山上的雪莲,高贵幽静。

    只有触碰久了才能发现,被他藏在雪山下的火种,是多么的深切和炙热。

    顾湄忽然很想去蹭蹭他的手。

    赵邦见小猫崽又眯起眼,想要与薛向陵来个亲密接触。

    他便先一步地用手背截住了顾湄的猫头。

    得手以后,赵邦还欠扁地搓了搓手指。

    他笑道:“嘿嘿。”

    表白错了人。

    顾湄鼓起猫脸,一边目露“凶光”地瞪了眼赵邦,一边跃过他的手,跳向薛向陵。

    薛向陵直接接了一个满怀。

    “乖。”

    薛向陵捏着顾湄的耳朵尖。

    小猫崽子忍不住痒痒,几次三番地用脑袋顶开他的手。

    薛向陵好像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顾湄顶开他,他便换个角度捏。

    直到顾湄将两个前爪全放在了他的手上,又把小脑袋也闯进他怀里,薛向陵才笑着收了手。

    三人就这么在闵靖公府消遣了一下午。

    还是赵邦瞧外面天色已晚,主动出声说:“世昭,我和阿陵先走了,再待下去,你爹非得留我们吃饭。”

    “你家的饭吃着难受,我还是去我母妃宫里吃着爽快。”

    赵邦对亲近的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祁世昭也知道赵邦一向不喜欢这些内宅的龌龊,他理解地点头:“我送你们出去。”

    “不必,你多歇着。”

    薛向陵将猫小心翼翼地抱回怀里。

    赵邦也道:“是啊,讲究这些虚礼干嘛,我让人送来的药,你记得该吃的吃,该擦的擦,还缺啥就和我说。”

    “自家兄弟,别客气。”赵邦一手拍上祁世昭的肩膀。

    他长着剑眉星目,天生就是一副豪迈重义的性子。

    祁世昭抿了抿唇,他向来绷得直直的肩,忽然微妙地软了一点下去。

    “好。”

    祁世昭点头说。

    薛向陵也没有二话,只是二度把小猫握在掌心里献了上来。

    他的意思很明显——

    要走了,喏,再给你摸一下。

    祁世昭忍俊不禁道:“不摸了,等我伤好了,咱们三个去喝酒。”

    提到吃喝玩乐,赵邦可是行家。

    他马上应声说:“行!正好翠怡楼刚出窖了一坛百年老酒,这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到时候我提前去预定席位,等着你啊。”

    薛向陵也难得应了。

    赵邦喜滋滋地摩拳擦掌,仿佛翠怡楼那百年老酒的香气儿已经近在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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