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顾湄都咽了口饥渴的唾沫。
她倒不是馋酒。
只是翠怡楼的“泥鳅钻豆腐”做得天下闻名,顾湄以往被南阳郡主带去吃过几次。
如今自然嘴馋。
薛向陵离得最近,毫不意外地听到了小猫咽哈喇子的声音,他轻拍了下它的脑袋。
“怎么,你还想喝酒?”
薛向陵挑眉。
赵邦几人顿时捧腹大笑。
顾湄没长着一根说话的舌头,恁得也斗不过他们。
干脆当起缩头猫。
再次躲进薛向陵的长袍里。
取笑完猫,赵邦正色道:“我们真得走了,你自己多当心你的伤。”
“我知道,”祁世昭好脾气地笑说,“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也别像女子那样啰嗦,否则我爹过会儿真的会来请你们吃饭。”
“对了,瞧我的记性。”
祁世昭说着说着,忽然一拍脑袋,他艰难地挪动步子,从书桌上取来了一卷裱好的画。
祁世昭将画卷交给薛向陵:“这是我随性画的,要是没画好,你可得见谅。”
薛向陵轻轻卷开画看了眼,先看到了一双尖尖的猫耳朵。
他合上画卷:“肯定没我画地像。”
“毕竟是你的猫嘛。”祁世昭温雅地笑说。
祁世昭说是不送,到最后,他仍然披上衣服,随二人一起出了院子。
直到薛向陵与赵邦的背影彻底消失,祁世昭的神色才忽地凝重起来。
他回到自个的小院里,背后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祁世昭不用回头便已猜到是谁。
他侧首说:“郭叔,把祁临叫来见我。”
“我有话问他。”
郭管家神色复杂地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