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不屁的,你好粗俗。”
“话粗理不粗,”薛瑶浑不在意地说,“你别想蒙我,就你那心思,我一眼都能看出来。”
顾湄听了,欣然笑道:“是吗,那你看看我,有什么心思。”
薛瑶仔细打量她,眉头倏然蹙紧。
顾湄见她不说话了,便主动问说:“你哥真的和晋王打了一架吗?我见他身上并无伤痕,不会是受了什么内伤吧。”
不怪顾湄看扁薛向陵。
赵庚身边有武功高强的侍卫在,薛向陵看着尚不如赵邦人高马大,也不像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对上赵庚身边的人,顾湄觉得啊,他多半得吃亏。
谁知薛瑶却不屑一顾地笑道:“你以为我哥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菜脚书生?”
“我哥十二岁的时候,就与海盗对峙过,赵庚身边的那几个人,还不够他下饭吃。”毕竟是亲兄妹,薛瑶的话语里不无骄傲。
听到薛瑶这样说,顾湄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点,她点了点头。
薛瑶却转念叹道:“不过,我哥确实也受了伤。”
“啊?”顾湄抬起头,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薛瑶的神色阴晴不定的了片刻,她捏紧拳头,语气平静道:“十七的尸体被那侍卫丢进水里,我哥为了找十七,亲自下水去,寻了半个时辰。”
顾湄微怔,她心中一恸,交握的十指狠狠地揪紧了,顿了顿后,她佯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粉红的唇瓣轻轻一动:“那,找到了吗?”
“没有。”薛瑶淡淡道,“正是因为没有,他才食难下咽。”
顾湄静默半晌,她撑着下巴,目视远方,呆呆地没有言语。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小十七难过,还是在为薛向陵。
薛向陵怎么那么傻?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啊。
可小十七也真幸福。
就是太可惜了。
可惜,顾湄这个小十七,和薛向陵注定是有缘无分的。
顾湄用力揉了揉眼睛,不想让薛瑶看到自己脸上伤怀的表情。
薛瑶见顾湄不作声,更古怪地问:“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我可没招你啊。”
“和你没关系,”顾湄喃喃道,“风大,灰迷了眼睛。”
说着,她又使劲拿手帕抹了抹脸。
“那我去把窗户关上。”
到底是在自个家,薛瑶可不想顾湄等会儿委屈巴巴地从自己房里走出去,那她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关完窗户,薛瑶坐到了顾湄身边,她道:“你姐呢,你俩不是一向形影不离吗?”
被顾湄打探了那么久薛向陵的事情,薛瑶也意思地问了回去。她早就在奇怪,怎么今日顾浈没一起来。
提到顾浈,顾湄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她道:“长姐,她感染风寒,母亲让她在府里多休息。”
说着说着,顾湄慢吞吞扫了薛瑶一眼,低声说:“我生病的时候,仿佛听到了你和我长姐,在吵架。”
“哟,”薛瑶兴致勃□□来,她道,“你耳朵够灵的啊。”
“都听到什么了?”薛瑶问。
看样子,薛瑶是伸长了脖子打算瞧热闹。
顾湄也不瞒她,这本来也是自己来淮阳侯的第二个原因。除了探望薛向陵以外,顾湄还想找机会套套薛瑶的话。
从前,她和薛瑶说话的时候,总有顾浈或者许多别的外人在。顾湄想知道,薛瑶到底为什么会觉得顾浈恶毒。
于是顾湄把她听到的“恶毒女人”的事情,半真半假地讲给薛瑶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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