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送妹妹的道理?”薛向陵笑了笑,他微微用力,让顾湄握手镯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你若是不要,便随便给府上的阿猫阿狗,”薛向陵说,“反正别还我。”

    顾湄只好收下了。

    薛向陵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轻掠过她,他嘴唇动了动,放低声音问:“湄儿最近,夜里睡得可沉?”

    想到梦里那次变成十七后的相见,顾湄无端紧张了一瞬,她极快地点头:“沉啊。”

    “没有做什么梦吧?”薛向陵嘴角微挑,似笑非笑地道,“我听太医说,这瘟疫会有后遗症,容易梦魇。你夜里安寝时,须得当心。”

    顾湄眨眨眼睛,适时地露出了一点恍然大悟来,她说:“我知道了。”

    薛向陵敛起眉,黑眸慢吞吞扫过她。

    顾湄正毫无所觉地与他对视,她一脸“谢谢你关心我”的真诚。

    “你那天,说好来找薛瑶,”薛向陵喉头滚动,拿起一边的茶碗喝了一口,,“最后没来,听说是旧病复发?那更要将养好身体。别夜里出去梦游,既让人笑话,又给自己添麻烦。”

    薛向陵是句句离不开这个“梦”字了。

    顾湄为了转移话题,鼓起脸生气道:“你才惹人笑话!”

    “拿人家的病痛当短处来嘲笑,淮阳侯觉得很光彩吗?”顾湄的目光微冷,连手镯都有推拒还他的意思。

    薛向陵见她气得俏脸都红了,缓缓说:“是我不当,湄儿别见怪。”

    “已经见怪了,”顾湄不欲和他对视,急忙忙下了逐客令,“本想留你吃饭的,可如今都饱了。”

    顾湄扭过头,怒意微生:“淮阳侯还是回家用午膳吧。”

    薛向陵缓慢地点了下头:“好。”

    他侧首看着顾湄,不急不缓道:“虽然你不留我吃饭,但阿瑶还是想你随时找她小聚。薛府的大门,也会常为你敞开。”

    顾湄不语,也没说答不答应,只目送他离去。直到薛向陵出了顾府,顾湄的呼吸方才错了一拍,她悄悄地,长吐出一口气。

    ————————————————————————————————

    薛向陵走后,顾湄左思右想,觉得今日哪哪儿都透着不对,总觉得薛向陵是有备而来的。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可顾湄真没觉得,自己哪里露出过马脚。

    就连今天薛向陵说要送鱼,顾湄都合情合理地拒绝了。

    他难道觉得自己像他的猫?

    然而,这个猜想,本身就是很离谱的。

    他一定不会知道。顾湄这样硬着头皮安慰自己。

    午后,顾湄多了几丝困意,便躺在榻上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刚打算仔细瞧瞧薛向陵送的那串白银手镯,就见到顾浈领着小丫头来了自己房里。

    顾湄只好爬起来,披上外衣。

    顾浈见顾湄刚穿起衣服,有些自责地上前去帮她系好外衣的丝带,惭愧道:“是我来得太唐突了,我见到花枝去打水,还以为你早醒了呢。”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唐突。”顾湄低头,见她的手正如翻花一般帮自己系衣服。

    顾湄便轻轻握住她的手,笑道:“小时候,姐姐还照护我,和乳母一起,帮我洗过澡呢。”

    这都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顾浈长顾湄两岁,顾湄三四岁时,顾浈也才五六岁的样子。她们虽不是一母所出,可年纪相仿的姐妹,又是血肉至亲,或多或少,总还有情分在的。

    顾湄曾一直这么觉得。

    听到顾湄的话,顾浈缓缓垂下眼睑,她回握住了顾湄的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