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祖宗牌位。

    顾浈的年纪稍长,个头却是同顾湄一般大。

    只是顾湄要更为珠圆玉润一些,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夹袄,远远看着像是一个刚出锅的糯米丸子。

    顾浈的身段显然更好,她穿着一袭单衣,夹袄被她脱在了地上,更像是一个纤弱的女孩儿。

    顾伯言一回府,便直接被南阳郡主的贴身嬷嬷请来了这里。虽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见两个女儿都被罚跪,顾伯言忍不住道:“你们俩丫头,是犯了什么大错?”

    “还不快给你们娘赔个不是。”

    顾伯言上前去,一边揽住了一个女儿的肩膀。想到顾浈居长,一向也更要懂事一些,顾伯言在揽住她的同时,轻轻地推搡了她一下。

    这是在示意顾浈,要起带头作用。

    顾浈却像是察觉不出顾伯言是什么意思一样,她别过了头去,并未言语。

    顾伯言只好看着南阳郡主笑道:“壮壮呢?两个姐姐被罚,他肯定也被吓到了,晚膳用了没有?”

    “再有什么事儿,也得让孩子们先用饭。”顾伯言走过去,在南阳郡主身侧坐下。

    他见顾湄两姐妹还闷着头,一个都不愿先吭声,便道:“湄儿身子弱,病才刚好全,好不容易过年时养回来一点,再饿坏了,心疼的,不还是你我。”

    顾伯言安抚性地拍着南阳郡主的手:“湄儿,浈儿,你们认个错也就是了。”

    顾湄眼眶微红,顾浈死死咬着唇,看样子,是都不会认错。

    顾伯言在心下叹气,正打算从南阳郡主这边入手时,南阳郡主却率先站了起来。

    她没有看跪在底下的两个孩子,只道:“老爷与我来。下午的事,我仔细与你分说了,你再做处置也不迟。”

    南阳郡主嫁给顾伯言多年,内宅一向管得很好。顾伯言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府邸里,除了几房早些年便抬进府的姨娘外,他连个庶子都没有。

    他一直以为,南阳郡主是品行温和的。至少这些年来,夫妻二人从没有因为什么事,而争得急头白脸。

    南阳更是从未拿郡主的身份自持过。

    可这回,南阳的表情不喜不怒,却无端透露出了一股不容反驳。这是生养在宫廷里的贵女,从骨子里带来的一种骄矜和威仪。

    顾伯言又看了眼跪在下方的女儿们,他知道,这回的事情,定是闹得有些过分了。

    夫妻二人到了祠堂里的一间偏房坐着,南阳郡主叫身边的嬷嬷,把下午的事情经过与顾伯言讲了出来。

    顾伯言心下大撼,他猛地站起身。

    “当真?”顾伯言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道,“顾浈真这么说?”

    郑妈妈不答。

    南阳郡主道:“老爷该知道,郑妈妈从不说谎的。”

    顾伯言惊骇地退坐了回去。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九门提督,一直将京城的治安治理地井井有条,可顾伯言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连自己的家,都没有治好。

    顾伯言微微合上了眼,他道:“此事,郡主是什么意思?”

    “她们姐妹互相算计,虽说是顾浈算计顾湄在前,可是顾湄也算计了顾浈在后,两人彼此彼此,全都有错。”南阳郡主凝视着顾伯言的面孔,忽地苦笑了起来,“可我是个母亲,我的心,到底是偏的。这事,我来处置,恐怕有失公允,还是老爷做主罢。”

    顾伯言神情严肃,他冷然道:“顾浈算计顾湄,是要算计她的性命,顾湄只是做出了合理的反击。况且,顾浈如今,并未伤到分毫,如何能将两件事相提并论?”

    “郡主怕有失公允,难道不怕这样纵容下去,会让湄儿失了性命吗?”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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