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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郡主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日后,若再有人欺负你,要和爹娘说,知道吗。”

    顾湄重重地点头,顺便用南阳郡主的衣袖擦了擦眼泪。

    南阳郡主哭笑不得地道:“都说儿女是债,看来做母亲的,确实是天生欠了你。”

    “我以后,也会对母亲好。”顾湄将小脑袋埋在南阳郡主怀里,她一手抱着郡主的腰。

    听着孩子稚气未脱却又真诚的话,南阳郡主不由笑了起来,心里却是非常熨帖。

    这是她的女儿啊,一个慢慢在长大的孩子。

    眼见着冬去春来,光阴岁月便真是像流水一般,匆匆地来,又匆匆地去了。这大半个月里,顾湄在家里潜心抄《金刚经》,川蜀那边的一场战役,却也即将结束。

    大半的流寇皆已经被消灭,只有一个贼首,如今还流窜在外。前几天,薛向陵因为在战场上帮赵邦挡了一记回马枪,所以今日没有出征。

    本也不是什么大贼,凭镇北侯一人之力就可以解决的事,如今又多了个赵邦,更不用薛向陵多操心了。

    他身上带着伤,也没人敢说什么。薛向陵伤在肋骨,这光天白日地,难得能在营地里睡个好觉。

    天微微亮了,竟然还没有起。

    薛向陵往侧边轻微地翻了个身,他双眼紧闭,嘴角却是掩不下去地向上轻勾。

    他梦到了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的双手柔软而无力,正轻轻地覆在了他受伤的地方。

    “听说你受伤了,”梦里的女孩儿说,“严重吗?”

    薛向陵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灼热之意。

    女孩儿脸蛋微红,转瞬娇嗔起来:“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走了。”

    “问你严不严重,也不答话……”女孩儿细声抱怨着,还撅起了嘴,可爱得只想让人捏一捏。

    就像是以前,捏十七的脸一般。

    想着想着,薛向陵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女孩儿的脸真软啊,和他记忆里的如出一辙。

    “不严重,”薛向陵道,“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女孩儿的脸又红了起来,可真是一个害羞的家伙。

    她打掉了薛向陵的手:“那你什么时候回京呢?”

    薛向陵道:“快了。”

    三天内,川蜀的战役必将结束。只是大队人马行军,不可能操之过急,只怕要浩浩荡荡地从川蜀赶回京城,又得耗上半个月。

    薛向陵看向她,毫不避讳地问:“这些日子,你想过我吗?”

    女孩儿的双眼一转,坚定道:“想你个大乌龟。”

    “许久不见,十七,难道你对养了你这么久的主人,一点思念都没有?”薛向陵的嘴角轻扯,露出了一个明目张胆的笑容。

    女孩儿大惊,几乎是顷刻坐了起来。

    她哆哆嗦嗦地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薛向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女孩儿马上转身道:“你是个坏蛋,我要走了。”

    薛向陵没有一刻犹疑,他忽然伸手,牢牢地抓住了女孩儿的胳膊。然而,那节莲藕似的白嫩细膀,却忽然化成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然后,这条尾巴,也逐渐消失了。

    薛向陵缓慢地,睁开了双眼。

    下|身那种粘腻的不舒适的感觉,已经出卖了他的感情和内心。薛向陵揉了揉眉心,同时也在平复着自己的心境。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怎么偏偏碰到她,就把持不住了呢。还只是一个梦而已啊。

    薛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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