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变深。

    女孩儿的手,抚过他肋骨时,那种轻颤的感觉,仿佛一下又传遍了他全身。

    他别开脸,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这次回去,是时候要摊牌了。

    赵邦昨晚打了个大胜仗。本来他就是在进行收尾工作,这个夜里,他和镇北侯一起,左右出击,将最后一个流窜在外的贼首,抓了个正着。

    正是高兴的时候,这意味着他们马上就能回京!

    一回军营,赵邦顾不得满身疲惫,直奔去薛向陵的营帐,打算将这好消息告诉他。

    一掀开帐帘,却见到受伤的薛向陵,弯着腰,在自己洗衣服。

    薛向陵是为了救赵邦而受伤,赵邦对他多多少少都有愧疚。

    他走过去,疑惑道:“你怎么亲自洗,伺候你的人呢?真是不成体统,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薛向陵叫住了他:“殿下。”

    “我还不至于伤重到一件衣服都洗不了,”薛向陵抬头看他,问道,“胜了?”

    赵邦嘿嘿一笑:“是啊,胜了。镇北侯说再有两天,基本就能拔营回京了。高兴不?”

    薛向陵不答,只是洗衣服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神情也轻松了不少。

    赵邦这才发现,一大早的,薛向陵这是在洗亵裤!除了亵裤外,盆子里还泡了一条刚刚换下来的床单。

    男人对这种事本来就是敏感的,何况赵邦也经了人事,再一想,薛向陵不愿假借他人之手。那这亵裤上,沾了什么东西,不是昭然若揭吗?

    他捂着嘴,凑近薛向陵耳边,贼笑道:“我还一直以为,你真清心寡欲呢。你要是憋不住,这营帐里,就有军|妓啊,我给你找来?”

    薛向陵凉凉看了赵邦一眼:“不劳殿下挂心了。”

    “诶,你和我这么客气做什么。”赵邦揽上薛向陵的肩膀,眉飞色舞地说道,“你本来就已经袭爵,这回回京,又有军功在身,身价岂不是又要水涨船高。”

    “跟我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我也好帮你留意一二。”赵邦吓唬他道,“十七岁了还不娶亲,小心回去,我父皇给你赐婚。到时候,可是推辞不掉的。”

    薛向陵听到“赐婚”二字,并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赐婚,也未尝不可。”

    回去以后,他便打算找机会去向顾大人与郡主提亲了。如果他们二老愿意答应将顾湄嫁给他,再由天子赐婚,这就是给这桩婚事加更多的体面。

    想必湄儿也愿意。

    “什么?”赵邦吓了一跳,他狐疑地打量着薛向陵,“你有喜欢的女人了?”

    “快给我说说。”赵邦打了一夜的仗,本是准备回来好好休整一下的,如今却也不困了,缠在薛向陵身边,非要他说出个来龙去脉。

    谁知,薛向陵说了那句话后,便严丝合缝地闭上了嘴,丝毫不肯再露一点儿口风。

    赵邦眯了眯眼,他笑道:“你不说喜欢谁,那你告诉我,昨晚梦到什么了,居然让你这么……嗯?”

    他的眼神意有所指地瞥向薛向陵的亵裤。

    薛向陵抿唇。

    赵邦这回时不打算放过他了,开始不依不饶。

    他也不着急,先自顾自去帐子里倒了杯茶喝。然后薛向陵一边洗裤子,赵邦便在旁边盯着他。

    直盯得薛向陵不胜其烦,将那条亵裤洗完以后,他终于道:“梦见我的猫了,行不行?”

    赵邦险些被呛死,那一口茶水,顿时全在喷了空中。

    ……真,真看不出来……你爱好居然这么独特。

    赵邦捧着茶盏,怀疑地看向薛向陵的下|半|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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