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似乎有些无奈地回过头:“十七,你这样不行。”

    剩余的说教的话还卡了另外一半在喉咙里——这小猫崽的眼神实在太惹人疼了。

    它滚圆的眼珠湿漉漉地。

    见薛向陵看过来,它甚至欲说还休地低下了头去。

    它伸出舌头落寞地舔了舔脸,而后,单独地跑到了笼子角落里去趴着。

    比起哀嚎,薛向陵明显更吃这一套。

    他蹲下身,犹豫了良久,最终他打开笼子门,揉了揉小奶猫那软趴趴的小耳朵。

    顾湄听到了薛向陵轻微的叹气声,或许,可以说是妥协声?

    它被他重新抱回怀里:“你也怕黑吗?”

    小猫崽无精打采地瞅他一眼。

    薛向陵道:“丑话说在前头,十七,我带你进房里,你要是不听话,我会把你赶出府。”

    咩咩咩,不听话是什么意思?

    随地拉屎拉尿当然是不会啦,不过,如果你还是让我说笼子里,那可难说。

    顾湄在心里腹诽着。

    下一刻,却听到薛向陵招来了李管家,他道:“阿瑶小时候睡的床还在不在?搬到我房里去。”

    “十七以后和我住。”

    床,可以睡床啦!

    但是……是薛瑶的。

    顾湄心里百感交集,眼睛立刻灵活地转来转去。

    李管家道:“我去搬张新的床来罢,小姐睡的那张有些发霉了。”

    薛向陵颔首,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那一团小小的东西,补充了句:“不要太大的。”

    “是。”

    “呼。”

    顾湄从胸腔里大大地吐出一口郁气,这才真正眉开眼笑起来。

    本来如果是睡薛瑶睡过的床,她还觉得有些膈应呢。

    换张新的最好。

    她和薛瑶的那些是是非非,如今还没清算清楚。

    她真不想碰她的东西。

    其实说起来,如果不是出了荷花池的那桩意外,顾湄和薛瑶只能算是闺中恩怨,小女儿家拌拌嘴,并不算多大的事情。

    顾湄从前也没放在心上的。

    她出身贵戚,南阳郡主也是个大方的人,从小对她的教导多是积极向上,所以顾湄还真没觉得自己是个小气的性子。

    在京城的贵女圈子里面,与顾湄结过仇的没几个。

    甚至因为她身份尊贵,许多人还上赶着巴结她。

    唯独薛瑶是个例外。

    薛家人都长着一副好相貌,薛向陵如此,薛瑶也如此。

    顾湄记得,她有一双很大的杏眼,眉目灵动,眼里尤其多姿多彩。

    两人每每吵架时,薛瑶那双眸子便格外飞扬跋扈。

    顾湄不喜欢薛瑶,很大原因便是她的这对眸子。

    薛瑶这人太过桀骜,每回有了什么争执,薛瑶眼里的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实在是不讨人喜欢。

    尤其是,在顾湄一次次被她说成“傻缺”时。

    顾湄其实不大懂“傻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想一想也能知道,带“傻”字的能有什么好话吗?

    若不是顾湄已经死过一次,她真的想象不到,薛瑶竟然有这么恨自己!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顾湄已经断定,幕后真凶是薛瑶的可能性最大。

    除了她,还有谁会想害自己呢?

    顾湄猛地一下子又想到了午时时,薛向陵的瘟疫论。

    顾湄真的从没觉得自己做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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