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失败的地步。

    与她交好的姐妹,明明很多呀。

    顾湄抬起爪子搔搔头,心里的那团毛线越滚越大。

    这时候,李管家已经让人将小床搬到了薛向陵的居室里。

    外居室每晚都会留个仆从守夜,所以顾湄和薛向陵一同住到了里间。

    只不过,一人一猫的距离挨得有些远。

    挺好的,顾湄很满意。

    它雄赳赳气昂昂地扬着脖子,像是巡视领地一样,先四处观察起它的房间。

    嗯……

    顾湄细心地在每个角落里都闻了一遍,居然真的一点女人的味道都没有?

    顾湄吃惊地吐了吐舌头。

    原先长姐议亲的时候,她便听她娘私下里与她爹说起过。

    说淮阳侯虽是个好人选,但如今也没有通房,怕是有什么隐疾哦。

    本以为这是个夸张的说法,可瞧见了薛向陵对春姨娘的态度,又瞧见了薛向陵的屋子,顾湄觉得,薛向陵没准还真有什么隐疾。

    会不会……

    他不喜欢女人,喜欢母猫啊!!

    顾湄越想越害怕,她一个没有绷住,浑身都要打起寒颤了。

    薛向陵道:“又在怕什么?”

    “怎么身体这么差。”薛向陵见它忍不住在发抖,还以为是哪里被冻到了。

    他又让下人加了一床小棉被来。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

    一种罪恶感迅速蔓延上顾湄的心头,他是个好人,对猫还不错。

    这些日子还得靠他赏饭吃呢。

    这两面三刀的小家伙,随即伸出猫头去蹭了蹭薛向陵的手背。

    毛茸茸的触感,薛向陵一笑。

    他轻轻地挠了挠它的下巴:“明天我让人去集市里给你买点零嘴儿回来,不过,羊奶还得每天喝。”

    明显是看出了顾湄对羊奶的排斥,薛向陵给一颗甜枣,又给了一根棒子。

    顾湄也知道作为一只猫,是没有抗议的权利的。

    它蔫蔫儿叫了一声,算是应答。

    “行了,很晚了,睡罢。”

    薛向陵把小被子给它盖好,最后伸出手去褥了把猫头。

    头顶的碎毛被揉得有些乱,顾湄晃晃脑袋,方才在薛向陵低沉的嗓音中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夜,比想象中要过得快些。

    顾湄没有做梦,只是依稀在睡梦中翻了好几个身,似乎睡到半夜时,还有人不知死活地摸了摸它的肚皮。

    手真欠。

    顾湄打了个哈欠,它用爪子揉揉眼睛,然后舔了舔自己的脸。

    外头晨光熹微,天还未完全亮。

    薛向陵高居侯爷之位以后,便是正经的列朝在班的大臣,这个时辰,应当是上朝没回。

    左右闲下无事,顾湄跳下床,呼哧呼哧地将放在地上的羊奶吸了几口。

    好在这只猫崽子的胃小,否则就顾湄这个吃法,迟早得饿死。

    它踏出房门,侯府的下人们正在各忙各的。

    十七这具猫身虽胖了点,到底还不满三个月,所以没几个人注意到了它。

    正中下怀。

    顾湄偷偷摸摸地从房里钻出来,她还记得荷花池的方位。

    虽然如今是元光十八年,但过去先踩个点,总可以吧?

    顾湄夹着尾巴,悄不做声地溜往荷花池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