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儿遇上个滚刀肉,给气的胸口疼,沈嘉鱼见没啥话说的了,这才起身道:“请帖已经送到,我先告辞了。”

    华蓥叫住她:“沈夫人等等。”她把请帖扔到一边:“我不喜欢赴别人的宴,她要聚也成,这宴得我来摆。”

    沈嘉鱼无所谓地‘哦’了声,华蓥气的胸口发闷,等她走了,一叠声地让婢女来给自己揉胸口,婢女一边揉一边哭笑不得:“沈夫人这也...”太一言难尽了。

    华蓥喝了口凉茶才算缓过来,又挑了挑眉:“晏归澜娶的老婆还挺够劲。”

    倘晏归澜娶了个哭哭啼啼的小白花,她说不定早忍不住一巴掌扇上去了,但沈嘉鱼摆出‘老娘就是睡了晏归澜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架势,她反倒挑不出刺儿来。

    她虽然难受有人先她一步睡了晏归澜,但沈嘉鱼这性子实在对她胃口,她想了想:“你别说,我瞧她还挺顺眼,把咱们从京里带来的赤金翡翠簪和八宝璎珞取出一对来给她。”

    ......

    沈嘉鱼在家里忙着交际,晏归澜在河道边儿也没闲着,这些河匪壮大的颇是异常,他细查了之后才发现官府竟和这些匪徒有所勾连,让这事儿越发有趣起来。

    他正神色玩味地瞧着公函,外间忽有人敲门:“世子。”

    等他允准了,外间的人才敢进来,不过进来的人正是被贬谪调走的卫留云,她是夫人的亲卫统领,经过石清那事儿晏归澜和沈嘉鱼都觉得她不再可信,不适合担任亲卫统领一职,所以晏归澜就把她调到河道边儿巡河,虽然瞧着是升了半阶,但区区巡河的将领哪有在世子和夫人身边体面?更何况这样一来,她就不能时时见到晏归澜了...

    上次冒犯夫人的人是石清,虽说她也有管教不严的责任,但夫人何必心胸狭窄到如此地步?

    这回河道剿匪,她这个巡河的将领自然也有参与,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眼晏归澜,跪下道:“世子,和河匪勾结的官员目前发现的已经全部抓了起来,有几个调动家中护卫拼死顽抗拒不受审的,如今也已经伏诛,但是...”

    她犹豫了一下,又瞧了眼晏归澜:“涉事几个官员里,有一个是夫人的娘家族亲。”

    晏归澜手里的笔顿了下,这才终于抬起头:“沈家族人?”他顿了下又问:“他是什么官位?”

    卫留云瞧见他若琳琅美玉的俊脸,心神不由得一阵摇曳,顿了下才点了点头:“正是,官位倒是不高,从八品的司戈。”她努力定了定神:“事关夫人,我们没经过您的同意,不知该如何处置。“

    晏归澜蹙了蹙眉:“把他带上来。”

    转眼那位涉事的沈家族人被带上来,他被押进堂屋的时候还四下叫嚣:“我族中侄女嫁给了晏大都督,你们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仔细我要你们的狗命!”

    晏归澜搁下笔,瞧他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神色却止不住的惶恐。这位沈家族亲一眼看见晏归澜,连滚带爬地上来要扯他衣摆:“大都督,您救救我,我可没有跟河匪勾连,都是这些小人蓄意陷害,您可不要误信了他们的谗言...”

    晏归澜见他一眼认出自己,眼底露出几分兴味:“命人捉拿你们的文书是我亲自批的,你这般是在说我昏聩无能了?”

    这位沈家族亲忙惶恐摇头:“不敢,不敢。”晏归澜随手把撰写的文书证据撂在他眼皮子底下:”你自己看清楚,就算我冤了你,难道这些证据还能冤了你?”

    他一眼掠过,不由白了脸,慌张强调:“大,大都督,我族中侄女可是您夫人,我那侄女跟我可亲近了,您,您瞧在她的面子上...”

    晏归澜淡淡道:“饶过你也并非不可,告诉我你们为何要跟河匪勾结?”

    沈家族亲目光闪了闪:“是,是为了求财,河匪每次劫了货,总会孝敬我们一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