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话还没说完,卫留云就抽出细剑扎穿了他的肩胛骨:“你们这些官员平日的薪俸孝敬也不少,如何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和匪徒合作,世子面前还不说实话?!”

    他惨叫了声,涕泗横流:“我说我说!”他哭嚎道:“我是无辜的,是秦王世子派人叫我们这么干的!”他生怕晏归澜真要了他的命,不等别人发问,就交代了:“秦王世子和我那侄女交好...”

    晏归澜听到这句,手指顿了下,先转向卫留云:“这里用不着你了,先出去,把言豫叫进来。”卫留云心有不甘,目光无奈地动了动,这才轻叹了声出去了,他忽的又叫住她:“管好你的嘴。”

    卫留云脸色白了白,应了声‘是’。

    等她走了之后,晏归澜才继续道:“说吧。”

    这人慌张道:“裴世子对我那侄女十分爱慕,听说三侄女婚前和裴世子颇有往来,只是三侄女和您成婚后才不得不收敛了些,但也是藕断丝连,来往由明面转为了地下。裴世子没娶到三侄女,心有不甘,三侄女又去信说您对她不够好,瞧不上我们沈家人,不肯帮扶沈家,裴世子对您更生了恨意,他听说您要来江南道,所以给我等下命,让我们这些官员和河匪联手,说就算杀不了您,也要让您知道教训。”

    晏归澜哦了声,这人虚脱般跪坐在地上:“大都督,我知道的都说了,您...”

    晏归澜转过头吩咐言豫:“把人带下去,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人惨叫了声,还想哀求,被言豫直接敲晕命人拖走了,言豫转回来,面露犹豫:“世子,这人方才所言...”

    晏归澜嗤笑了声:“蓄意挑拨,前言不搭后语,没半个字可信的。”他若有所思:“这潭水还真是深呐。”

    他沉吟片刻:“我会修书一封跟她提一提这沈家族亲的事,你届时把书信给她送去,这人的胡言乱语你就不必告诉她了,免得她心绪不宁,胡思乱想。”

    言豫颔首,又报道:“世子,赤狸已经审出来了。”他知道自家世子不喜人卖关子,忙道:“您所料不差,赤狸果然是皇上派来的人,她们那个细作营都是皇上亲隶,不过那个细作营十分隐秘,知道的人不过一掌之数,她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他叹了口气:“赤狸隐约透露出...郑氏夫人可能没死,但具体的她却抵死不说,今早上她熬不住刑,已经死了。”

    他又问道:“您要不要把这事儿写信告诉夫人?”

    晏归澜心里一动,言豫又道:“不过郑氏夫人的事儿,也有可能是赤狸为了逃避刑罚胡乱编造出来的。”

    晏归澜微微颔首,把近来发生的事串了串,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他想到沈嘉鱼,慢慢摇头:“她性子急,若是知道生母可能有一线生机,而后又发现是场骗局,心里定然受不住,急火攻心并非好事,还是我回去查证之后再慢慢跟她说吧。”

    .......

    沈嘉鱼过了几日才收到书信,她见信上写有个沈家族亲也参合到了河匪作乱里,脸上不由火.辣辣的,她转向来送信的人:“这等人祸害百姓之人,别管是谁都该重罚,况且我和这个族亲并没有关系,也不是很熟,你让世子按照规矩办就是。”

    这也太丢人了,居然都丢到晏归澜跟前了!

    来人表情有一瞬的怪异,似乎没料到她这般好说话,继而一笑:“夫人高义。”

    沈嘉鱼又拎出两个黄铜坛子来:“我去山上采的槐花蜜和晒干的白菊茶,听说对身子有好处,你拿去让世子用吧,记得叮嘱他按时吃饭睡觉,别忙起来又没日没夜的。”

    来人笑道:“除了您我们谁敢劝世子?您不如写封信给他?”

    沈嘉鱼一笑,用自己那狗爬字满满当当地写了两页纸,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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