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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和徐长河走后,刘金奎瞬间就收起了原本那副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模样,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低沉道:“大哥,真要和这个卫连手?”“不然呢?”范阳阿嘿嘿一笑,眼底蕴藏的精光在这一刻突然迸发,眼角拉出一个狭长的弧度,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如今时机还不成熟,既然卫与卫瑾之间终有一战,那我们就不妨添把火,静待时变。”
范阳阿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收,冷冷的杀意充斥周身,淡漠道:“风雨阁现在逐渐成了气候,你让老五老六他们加把劲,争取利用卫的大魏军向风雨阁施压,拖住他们的战力,我们才能更好的行动,还有,那个银琅最近你看好了,她可是维系我们与卫之间关系的极为重要的一环,不可懈怠。”
“我知道。”刘金奎点点头,眼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范阳阿此行就是为了向卫表明清风抚月阁的诚意,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便不在燕京久留,连夜便出城向东北方向奔去,不过却不是顺管道北行,而是中途岔进了一条小道入了道边的树林,在树林中寻找着什么。
不多会,一棵树干上的一个梭镖形状的刻痕就出现在他眼中。
顺着刻痕的指引,范阳阿孤身一人进入树林,七拐八绕之下终于来到一剑小木屋门前。木屋内昏黄的烛火摇曳,似乎其内的人已经发现范阳阿前来,房门一下子便被人从里面打开,并传出了一句十分标准的中原语。
“范阁主,请。”
范阳阿正色步入其中,只见整个木屋内只有一张木桌和几把木椅,木桌中央点着一盏油灯,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个精神矍铄但却只剩左臂的老者坐在桌旁,正细细观摩着自己手中的那把泛着银白水纹的太刀,上面冷冽的刀芒在油灯的映照下犹如逆流而出的寒泉,让人只看一眼都通体发寒。
房门吱嘎一声被人观赏,关门的黑衣忍者回身看也不看范阳阿,直接走到老人身后垂首躬身站定,仿佛自己在老人的面前就只是一颗尘埃而已。
“阁下就是平宗一郎,今日一见果然是人如其名。”范阳阿呵呵笑着,自顾自的在老人对面坐下,笑道:“阁下如今邀我前来,可是有事要向我鸳衾凤枕楼讨教?”
平宗一郎终于抬头,太刀的刀身正好印在他那双幽黑的瞳孔之内,反射出冷冽到极致的寒光:“讨教不敢,不过我布都御魂在燕京发生如此大事,你们鸳衾凤枕楼却半点都没有动作,是否需要向我们东溟国给个交代!”
“交代”二字一出,瞬息之间房间内顿时森冷一片!东皇太刀漫出的寒光在此刻突然
迸发,无边的杀意顿时充斥了整个房间,化作罡风搅得整间木屋开始嘎吱嘎吱的乱响,仿佛是经受不住这罡气的碾压随时都会崩塌一般!
但那原本还在风中摇曳几近熄灭的烛火却在这罡风之中突然变得静止不动,袅袅的青烟垂直向上飘散,仿佛一种莫名的力量将它与周围所有的狂暴都隔绝成了两个完不同的空降,那咆哮的罡风难以影响这烛火一分一毫!
极动与极静之间,平宗一郎那骇人的修为已展露无遗!
范阳阿轻捋胡须的动作在平宗一郎爆发的刹那就在中途戛然而止,整个人气势也为之一凝,淡淡的剑光在他周身凝聚,将一切狂暴走阻挡在外,所有近身的罡风都会在这股柔和的剑光中化作清风徐徐,甚至都有了一丝暖意,仿佛如沐春风。
短短的一刹那,平宗一郎与范阳阿已然交手!
狂暴平息不过片刻而已,范阳阿嘴角轻扬,原本停在长须中游的右手继续向下轻捋,淡淡的笑意漫上眼角:“平宗一郎阁下果然名不虚传。”
“范阁主不也是如此?”平宗一郎眼中的冷意不减,但原本释放出来的杀气已然重新归于体内:“范阁主,我需要一个解释,东溟国也需要它的盟友给一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