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

    范阳阿心中一沉,若是平宗一郎以布都御魂首领的身份对自己责问尚且无需理会,但若是以东溟国神威的身份责问,那就牵扯太广了。最起码现在的清风抚月阁和合天道还需要东溟忍者的力量。

    范阳阿略一斟酌,叹道:“原本雾女他们是能走的,但在辛王之事上他们做的过了,就算是鸳衾凤枕楼想要出手帮忙也救不了,平宗一郎阁下,以范某之见,如今你应当约束自己的手下,而不是花时间责问盟友。”

    一番话范阳阿已经放下了姿态,语气也极尽缓和,就是为了避免再引起冲突。

    平宗一郎身上凝练的气瞬间又阴冷下来,范阳阿说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到这一步都是雾女他们咎由自取,清风抚月阁和鸳衾凤枕楼都不会去趟这个浑水。

    “八嘎,这不是东溟国需要的答案!”

    范阳阿原以为平宗一郎会以大局为重就此作罢,结果这平宗一郎却瞬间暴起,单手握住太刀对着范阳阿就劈斩而来!刀光化作一片银色幕布对着范阳阿当头罩下,从起手至落刀未有片刻的犹豫,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真的要将范阳阿斩杀在此,否则不足以平息他东溟国的怒火!

    妈的,东溟国都是些疯子!

    范阳阿显然没有料到这平宗一郎居然是如此性情,说动手就动手!他低喝一声,身上罡气顿时爆发,一把南

    锣无形剑顷刻间凝聚成型,迎上了那道劈头盖脸而阿里的刀光!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木屋顿时轰然炸裂,爆碎的木屑如同一道道暗器将这木屋周围十丈之内数化作死亡禁区!被范阳阿和平宗一郎内劲贯入其中的碎裂木屑犹如一道道索命暗器向外激射,沿途洞穿了不知多少树干,随着噼啪声愈演愈烈,十丈之内的那些大树一棵棵轰然倒下,漫天的落叶如雪花般遮天蔽日,但在其中却有一丝亮光依旧微丝不动。

    那盏羸弱到极致的油灯在两人中间依旧纹丝不动,好像两人都分出了一丝气力专门护住了这盏灯火,仿佛都不愿让这盏灯火熄灭!

    范阳阿和平宗一郎依旧坐在原位,东皇宝刀被平宗一郎唯一的左手紧握,直劈而下,却在范阳阿额头斜上方半寸处悬而不进!与此同时,范阳阿的手中也捏出剑指,指尖出一缕剑芒吞吐不定,正指向平宗一郎的咽喉,与那喉结也不过是半寸而已。

    两人对了一招,却又互相破了一招,如今及时收手,依旧是不相伯仲!

    平宗一郎徐徐抬起范阳阿额前的刀刃,而范阳阿也慢慢收回了指尖吞吐的剑芒,两人的动作都是及其缓慢小心,但进度却又一模一样,好似生怕对方会突然变招。

    东皇宝刀归鞘,南锣无形剑也重新入体,范阳阿与平宗一郎四目对视,虽然平宗一郎眼中依旧带着怒意,却终有一丝平静开始从他眼底蔓延出来,最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占据了他的身心。

    其实刚才两人之间的争斗并非生死,但是各自对桌上这盏油灯的掌控,一旦某人掌控不好被对方斩灭火星,那就是输了!

    “范阁主,你的实力赢得了我的尊重,”平宗一郎起身,将东皇刀插回腰间,就在他起身的刹那,身下的木椅突然在风中化作一片齑粉。

    范阳阿眉眼微微蹙起,起身之时身下的木椅也同样化作齑粉。范阳阿浓眉紧皱,因为他很明确的感知到了平宗一郎这一刀中的杀意,若是自己真的让平宗一郎斩灭两人之间的那点油灯,或许自己的命中之火也会因此同时熄灭。

    平宗一郎刚刚已动了杀心!

    转身准备同柳生一刀离去的平宗一郎足下一顿,头也不回的淡淡道:“之前与范阁主商议的计划照旧,不过希望下次范阁主对盟友的态度能好上那么一些。”

    说完平宗一郎就没入了身后幽黑的密林之中。

    范阳阿脸上阴沉的有若要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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