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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笨如徐长逸,这回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看看三爷又看看这小丫鬟,伸手拽了拽柳成和的衣袖,压低嗓门问:“怎么回事?”

    柳成和看得抹了把脸,硬着头皮去问:“三爷,您这丫鬟,背上背得重物了?”

    李景允侧头看过来,眼尾一片凉意:“奴才出来都是干活的,要是什么都做不得,还跟着爷干什么?回将军府供着不好?”

    柳成和闭嘴了,乖乖地啃着碗里的熊掌。

    野宴休罢,各家奴仆都欢喜地去进食了,花月站在李景允身后,丝毫不敢懈怠。

    虽然这位爷说自个儿没生气,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是稍微殷勤些来得好,说不定他就消气了呢?

    这么一想,花月扛着包袱的背都更挺直了些。

    可是,李景允还是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说是带她一起去找东西,一离开野味居就走得飞快,她背着重物,使出吃奶的劲儿才能跟上他。

    “公……公子。”

    李景允不耐烦地回头:“你走这么慢,爷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花月喘了两口气,问他:“您想找什么?”

    李景允一顿,别开眼:“反正就在这林子里。”

    花月应了一声,将背上的包袱颠了颠,微微龇牙。

    这个重量落在她那刚愈合不久的伤口上,应该不是什么好受的事,但凡殷花月像对沈知落那样,朝他撒撒娇,他兴许就狠不下这个心。

    然而走了一路,这人丝毫没服软,甚至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将那一包器具护得好好的。

    李景允觉得更烦了。

    没头苍蝇似的在林子里转了两圈,花月忍不住问:“公子究竟想找什么,不妨说出来,奴婢帮着看看?”

    停下步子,李景允背对着她道:“你要是不想找了,就先回去,爷一个人也无妨。”

    他说的这是气话,虽然自个儿也不知道在气什么,但心里一团火消不下去,逮着什么就说什么。

    可是,身后这人听了,竟当真放下了包袱往回走。

    绣鞋踩在枝叶上,传来咯吱的动静,那动静由近及远,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