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做一次是脑袋不清醒,做第二次就是傻。

    “温御医。”有丫鬟提着裙子跑过来,“韩小姐醒了,请您快去看看。”

    温故知闭了嘴,终于是跟人走了,花月端着托盘看着他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长公主和大皇子在李景允的屋子里吵了足足两个时辰,花月端茶都端了四个来回,最后两厢各让一步,太子殿下先将似水安置在别处,李景允也没点头应下与韩霜的婚事。

    主屋里不欢而散,花月进去收拾残局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内室的方向蹭。

    大皇子的遗物应该还藏在他房里,昨儿有似水在,她没机会来找,眼下外头沈知落和李景允正说得欢,那她也能趁机踩踩点。

    不动声色地将内室里洒扫一番,花月翻开两个抽屉,皱眉合上,又去翻一边的柜子。她动作很轻,不敢发出声响,一边翻还一边透过窗户往外看。

    庭院里,两道身影相对而坐。

    桌上天青色的茶盏溢出缕缕苦香,沈知落伸手捻来嗅过,不入口,倒是盯着杯盏上的花纹看了看:“公子爷已是弱冠之年,身边没个人可不是好事。”

    李景允慵懒地倚着后头假山,长腿随意地往旁边的空凳上一伸:“大司命还要做媒婆的活儿?”

    “倒不是在下多管闲事,而是命盘有言,公子若在年内添个喜事,对将来大有好处。”

    李景允恍然,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屋里那探头探脑的人:“那添她如何啊?”

    沈知落顺眼看去,眼里划过一丝恼意,不过稍纵即逝,一转眼就失笑开来,紫瞳泛光间容色惊人:“强扭的瓜可不甜,她心里有无公子地位,旁人不清楚,公子如鱼在水,还能不知冷暖?”

    “大司命所言甚是有理。”李景允抬手撑了下巴,满脸苦恼,“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伸手就能扭到的东西,爷管她甜不甜呐,扭了放在自个儿篮子里,那别人也吃不着。”

    沈知落不笑了,俊俏的脸沉了下来,如暮如霭。他回视面前这人,声音放得很轻:“此女生来带厄,克父母克兄长,将来也必定克夫。”

    此话一出,面前这人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了起来。

    沈知落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顺势劝慰道:“公子爷还是考虑考虑太子送来的人吧,那姑娘八字好,是个旺福的命,有她入门,家宅可……”

    “这话你同她说过?”李景允突然开口。

    沈知落一顿,没明白:“跟谁?”

    “她克父母克兄长还克夫,这话,你同殷花月说过?”

    没料到他还在想这茬,沈知落垂眼:“她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命数,不劳公子操心。”

    眼里墨色翻涌,李景允看了他半晌,慢慢收回腿坐直了身子。

    “先前撞见过不少回她与你亲近的场面,我还以为二位是什么陈年故交,情意知己。”他凑近他些,眼底的嘲弄清清楚楚,“没想到大司命也未曾将她放在心上,可怜我那丫鬟还夸赞大司命皮相,也是个为色所迷的无知人。”

    他这神态过于讥讽,一字一句也跟生了刺似的,听得人不舒坦极了,饶是冷静如沈知落,也架不住有些恼:“公子这话未必太过武断,我与她相处十几年,怎么也比公子来得熟悉亲近。”

    “大司命所谓的熟悉亲近,就是对着个孩子咒人克天克地,让人了无生趣?”李景允不以为然,“您这十几年,还不如不处。”

    -从我出生开始你便说我不吉,再大些断我祸国,后来我终于家破人亡无家可归,你又说我命无桃花,注定孤老。沈大人,我是做错了何事,招惹您憎恨至此?

    脑海里响起花月的声音,沈知落呼吸一窒,一股凉意从心坎生出,直蔓指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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