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地看进他的眸子里。

    “……”

    心口一撞,李景允收回了手,不甚自在地斥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看了看他身后,又拉着袖子看了看他身上,确定没什么伤,花月才长出一口气,低声道:“他们在东院翻出了红封,妾身便跟着来了。”

    “与你有什么关系?”他拧眉,“大难临头不知道跑,还上赶着往里钻?”

    “那红封是妾身没放好地方,公子若是因此被定罪,也是妾身的错。”花月坐直了身子,余光瞥见门外站着的衙差,连忙拉着他的袖子压低声音道,“妾身已经跟人说好了,他不接着告,您便死不承认见过红封,就说是妾身的私房钱即可。”

    看着她这着急的模样,李景允眼底墨色微动,撑着栅栏慢慢悠悠地在她身边坐下来,惆怅地道:“恐怕不成啊。”

    “为何?”她有些慌了,撑起身子抓住他的手臂,极力劝道,“你有将军府护着,只要有人肯顶罪,他们一定不会再追究。”

    “如此一来,爷倒是脱身了。”他侧头睨着她,“你呢?”

    花月一笑,掰着手指跟他有条有理地道:“妾身至多不过被关几日,您只要无妨了,也能想法子救妾身出去,况且,这案子只要告密的人收了声,也就不会再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她自认为这计划天衣无缝,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人神色没有丝毫赞赏,反而是摇了摇头,唏嘘地道:“天真。”

    “你收的银票上有暗押,来历一清二楚,如何作得私房钱?替爷顶罪,那你就要被关进天牢。天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要受刑的。”

    他阖眼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受刑你也敢去?”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花月点头道:“那些地方,妾身比您熟悉,妾身去,总比您去来得好。”

    眼神灼灼,笃定而坚决。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李景允不动声色地别开脸望向别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

    他自认不是个好哄的人,但想起这人有多怕死,再看看眼下她这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心里像是突然涌起了温水,先前坠落下去的东西被温暖的水一荡,又晃晃悠悠地浮了上来。

    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呐。

    “三爷。”一直躲在旁边看热闹的柳成和憋不住了,“咱们要不先离开这儿,您再慢慢与小嫂子说道?”

    花月一愣,困惑地抬头问:“能离开这儿了?”

    柳成和失笑摇头:“小嫂子你就是太傻,才总被三爷耍得团团转,咱们要是不能离开这儿,三爷哪能专程过来在这儿待着与咱废话啊,早被人押走了。”

    李景允侧头,半阖着眼觑着他。

    “……但是,眼下情况好像也不容乐观。”话锋一个急转,柳成和严肃地道,“总之先出去,咱们再好生商议。”

    应了一身,李景允拂了衣摆上的碎草,将身边的小东西也拎起来:“走了。”

    花月有些迟疑:“妾身不用留下来交代红封的事情?”

    “不用。”李景允转身往外走,“肚子饿了,回去用膳。”

    他与柳成和走在前头,身后那人好像还有些迷糊,磨磨蹭蹭地落了后。

    “那奴才是怎么回事?”李景允也没催她,反倒是趁着她没跟上来,小声问了柳成和一句。

    提起这茬,柳成和来了精神:“三爷您是没瞧见,您家里这小丫头跟会妖术似的,那奴才来候审堂一见着她就中了邪了,她说什么那奴才就听什么。拼着不要命告的黑状啊,转头竟愿意毁了口供。”

    李景允皱眉:“她都说什么了?”

    “我在旁边听着,什么也没说啊,就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