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花月点头,“琴棋书画都是先生教的。”
话没落音,腰身就是一紧。
李景允将她抱到自己膝盖上,微笑着问:“还教过你什么?”
他分明是笑着的,语气也算温和,可不知为什么,花月听得背脊发凉,下意识地就猛摇头:“没了。”
“没教过你男女之防?”
“……没。”
了然地点头,他笑得更和善了:“那爷可以教你。”
像受了惊的旺福,花月浑身汗毛都要立起来了,皱眉看着他,扭身就想挣扎。
然而,只挣扎了一下,她突然停了动作,眼里光芒一动,不仅没躲开他,反而是迎了上来。
李景允被她这难得一见的主动给震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嘴唇上就先是一软。
啄他一口已经是她每天必定会做的事情了,可过了这么多次,李景允还是没有习惯,唇角摩挲,依旧是心动得一塌糊涂。
她身上有他喜欢极了的香味儿,亲近间氤氲过来,好闻得让他晃神。喉结上下滚动,他没由来地就觉得燥热。
往常他只要泄露出两分侵略的意味,花月都必定不安想逃,可今日没有,他眼里的暗光已经灼热到要把人吞噬,面前这人也只颤了颤,没有躲。
那么清然自傲的一个人,因为动情而朝他低下枝头,摆出了任君采撷的姿态。
这谁控制得住?李景允捏紧了她的肩,眼里颜色更深。
但是,扫一眼她水色的裙摆,他一顿,拉开她喘着气哑声道:“还有一件事——”
花月“嗯”了一声,不等他说完,(和谐)。
“……”
压抑许久的东西像火一样烧了上来,方圆百里,无水可救。
意识尚存的时候,李景允告诉自己不能伤着她,这是他的宝贝。可到后头,最后绷着的线也烧断,再顾不得其他了。
外面日头正好,光穿透花窗,整个东院都是亮亮堂堂的,八斗高兴地端着补汤来敲门,手还没落下,就听见里头一声古怪的响动。
神情一呆,他侧头又听了一阵,脸上一红,放下补汤就跑。
***
东院主屋的门,直到晚膳的时候才被拉开。
往常一直吊儿郎当豪放不羁的公子爷,眼下竟是一直在出神,只个开门的功夫,就开始盯着某处走神轻笑,藏也藏不住的餍足从眼尾露出来,他摇头,又捏拳抵着嘴角一阵偷乐。
花月额头抵着墙壁趴在床里,任他怎么笑也没回头。
李景允欺身上来,温柔地哄:“爷带你去沐浴更衣,嗯?”
“不必。”她硬声答,“等妾身缓一缓,自己去。”
他忍不住又笑:“是你突然招爷的,怎么自个儿气上了?”
在他的预料里,这小狗子至少也还要个几天才会行动,谁曾想今日突然杀了他个措手不及,他一时都没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花月也没明白。
她以为的同房周公之礼,就是脱了衣裳睡在一起,谁曾想除了睡还有别的举动,疼得她差点没了半条命。
早知道会遭罪,她也不想什么子嗣不子嗣的了,这多划不来啊。
越想越气,要不是没力气,她还想把李景允打一顿。
孽障,混账,小畜生!
额头抵着墙壁,她钻了钻,很想把自己钻进去埋住。
李景允“啧”地伸过手来垫在她的额头上,好笑地道:“不疼?”
浑身上下都疼,也不差这一点。花月撇嘴,不搭理他。